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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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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子,奉劝你一句,你今天逃不了,乖乖束手就擒,日子还好过些,否则你少不得要脱层皮!”

易正洲侧身夺过一人攻击,铜钱串狠力劈在他手腕上,果然除了让那人吃痛之外毫无效果。

他眉眼带了一丝狠戾,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这你没必要知道,总之,是你无论如何都开罪不起、高攀不上的存在!”

易正洲听着这中二言论,额角抽了抽,闪身避开一个黑衣人的攻击,腮边已经挂满了冷汗。

他身体毕竟比不得常人,平日里就不敢大动。

太庚冷眼瞧了一阵,略微站直了身体。

那群黑衣人见到太庚的动作,纷纷退了半步,显然被人提醒过,易正洲肩膀上那只才是硬骨头。

众人绷紧了心中那根弦,生怕太庚下一瞬就要攻上来。

却见那白猫微微转头向着主街的方向,动了动耳朵,接下来竟然直接趴在了易正洲肩膀上。

“……”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码不准这白猫的意图。

门外咬牙切齿的声音顷刻响起:“还不赶紧动手,你们这些蠢货!”

黑衣人一拥而上,易正洲飞起一脚踢飞两个,落地时只觉头晕眼花,右手胡乱一按,按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一抬眼正与那张没有眼睛的骷髅脑袋对上,差点没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门外之人还在不住催促,黑衣人们暂缓攻势,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长刀,白晃晃的刀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易正洲暗骂一声不要脸,拿起铜钱串击退骷髅,又随手捡起一个木凳子砸了过去。

一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不知何时绕至了易正洲身后,趁着易正洲举着板凳一砸一个,手中长刀高高举起就要对着易正洲的脑袋挥下,太庚霍然转过头盯着他,眸中金光大盛,黑衣人立刻就僵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一声惊叫,随即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两扇窗户也涌进来好几个人,身手一看就是经常下基层办案的刑警,三下五除二就制住了房中的黑衣人。

人群中有个身穿浅蓝夹克的男人,在那具骷髅额间点了一下,后者立刻直直倒在了地上。

易正洲喘了口气,往外一看,方才那“小女孩”正被两个男人制住,面目狰狞,头发花白,张牙舞爪地对着易正洲低吼,仿佛只要一挣脱束缚,就要扑到他身上来将他咬死。

这幅模样,分明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婆子。

黑衣人们被手铐一一铐上,楼道间脚步声响起,一大波便衣刑警走了上来,为首的正是苏秋阳那圆脸徒弟褚楚楚。

“易哥没事吧?我一收到师父的消息就赶过来了,看这样子……易哥你深藏不露啊!”

褚楚楚见他满头大汗,搜遍全身也只找到一块医用纱布,递给易正洲。

易正洲也不嫌弃,接过就在额头上囫囵擦了一圈,朝着那个蓝色夹克努了努下巴,“他是谁?”

只见褚楚楚将屋中其他人全部安排下楼后,那蓝夹克蹲在骷髅面前,竟双手掐起诀来,骷髅身上金光大盛,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金光消散时,地上那具骷髅竟然消失不见,与此同时,蓝夹克正将手里的东西收起来。

易正洲眼尖,瞧见那似乎是个古制式的荷包,他家里也有几个。

蓝夹克微笑着向他伸出手,说:“易先生,初次见面,我听说你很久了。”

易正洲礼貌性地微微回握,说:“是吗?不知您是?”

蓝夹克维持着微笑,并不直接回答,只说:“我们不久还会再见的。”

他视线在太庚身上停留了片刻,径直走下了楼。

易正洲拿胳膊肘杵了杵褚楚楚,问他:“这人你知道底细吗?”

褚楚楚眼神复杂,摇了摇头,“我带队刚出警队大门,上头就带了这人过来,说是总部请来的专家……”

想起他方才露的那一手,褚楚楚如鲠在喉,喃喃地说:“易哥,我以前听说过你家是干玄学的,但我一直不信这些,直到今天亲眼见了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真有鬼怪妖魔……”

易正洲噎了噎,还没想好怎么接这话,褚楚楚掏出手机回了个消息,一脸麻木地望着他,说:“具体的你去问师父吧,他肯定知道得更详细些。”

-

伤筋动骨一百天,苏秋阳下地是没问题了,但苏爸苏妈给易正洲下了死命令,医生不然出院前,苏秋阳都得躺着,还得每天都灌下一锅钟叔精心熬制的“十全大补汤”。

苏秋阳显然是个典型的工作狂,已经把特护病房变成了第二个刑侦支队办公室。

易正洲一脚踏进病房时,褚楚楚正捏着苏秋阳的鼻子,迫使他高高仰着头,嘱咐另一个同事去拿湿毛巾给他冰敷后颈,更多的人围在病床旁,正各自汇报着案子进度。

褚楚楚尽职尽责地伺候自家师父,还不住催促:“仰头,师父仰头!哎,毛巾好了没有?”

易正洲神情有些难以形容,凑近了才问:“劳驾,这是怎么了?”

褚楚楚正一手捏鼻,一手捂毛巾,暂时腾不出手,便由苏秋阳颤巍巍抬起一只手,愤恨地指了指桌上那盅十全大补汤。

“……”

“……我会告诉钟叔,明天起都不用送了。”

东区分局的辖区面积是益城四块区域里面最大的,每天大大小小的案子多如牛毛,普通民警的工作又多又杂,分到刑警支队来的案子虽说要单一些,但难度也升了几个层级,处理起来更加耗时耗力。

苏秋阳自打坐上支队长的位置后,事事亲力亲为,案子办得漂亮,东区刑侦支队几乎成了业内的活招牌。

易正洲在窝在沙发里,消消乐都打通了百余关,疲惫地伸懒腰时,才发现病房内只剩下褚楚楚在同苏秋阳讲话了。

“好,今天先这样,回去好好休息。”

“嗯,师父你有事记得call我。”

等褚楚楚贴心地带了门,易正洲才搬了把椅子在边上坐下,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瞧着苏秋阳,“说说吧,怎么回事?”

苏秋阳正拿着平板看案卷,头也不抬地说:“什么怎么回事?”

易正洲一把抢过平板,“你小子别给我装蒜啊。”

苏秋阳瞪了他一眼,又把平板抢回去,手指一点翻过一页,“你倒是把话说明白啊。”

易正洲探身向前,笑眯眯地说:“我看那群人本事不轻啊,苏秋阳,咱俩穿一条裤子长大,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厉害的人?”

褚楚楚把人押回看守所,先于易正洲来的医院,铁定已经将现场情况转述给苏秋阳了,也省了易正洲的解释。

苏秋阳苦笑一声,说:“我只能告诉你,他们是上头空降来的,神秘得很,连组织名字都没往外透露,我连看文件的权限都没有,只听总局喊他们CAEA,专门处理民间的各种超自然事件,其他就不清楚了。”

“CAEA……”

易正洲默默记下了这名字,准备找个时间好好问问老爹。

自那天苏秋阳遇袭后,背后之人似乎就偃旗息鼓了,大半个月再没作过案。易正洲见苏秋阳又埋头看平板,又瞧见他浓浓的黑眼圈,第二次伸手把平板抢了过来。

“易正洲,你发什么疯?”

他伸手来夺,易正洲就仗着身高腿长,脚在床架子上一蹬,椅子借力滑出去大半截,得意地道:“看什么这么专心,我也来看看。”

苏秋阳还在打点滴,不方便下床,只得瞪了他好几眼,叹口气拿起了桌上的文件夹。

易正洲闪回沙发上躺下,定眼一看,原来苏秋阳是在看几条路口的监控视频。

按照技术组整理出来的轨迹来看,连环杀人案案发地点分布在东区内毫无关联的四条路线上,这几个监控视频苏秋阳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遍,违规的行车司机倒是抓了几个移交交警大队处罚,同本案有关的线索是半点都没找到。

调来的四个监控视频被技术组组合到了同一片屏幕上,方便人观看,易正洲看了一会儿,点开了三倍速,须臾,又点了六倍速。

苏秋阳瞧了他一眼,见他眼皮颤动,就知道易正洲又在秀他那眼力了。

高中的时候易正洲数理化年年第一,除了成绩好和面皮好,他还有一个特长——射箭。

益城本地人大半自北方游牧民族迁居而来,几乎每一所学校都特设了箭术课,易正洲更是其中的翘楚,连续蝉联了三年市射箭锦标赛冠军,复合弓和传统弓都玩得贼溜,5.2的视力更是帮保安大叔抓住了好几次偷溜出去上网的学生。

每每轮到他上赛场,女生们都欢呼鼓舞,男生们都鄙夷不已。

易正洲没注意到苏秋阳刀子般的视线,他一旦专注起来,就会完全陷在自己的世界中。

不知过了多久,易正洲翻身坐了起来,一边在屏幕上点点点,头也不抬地问:“这几条路线上的出租车司机,你都排查了吗?”

苏秋阳问:“你是怀疑问题出在出租车司机身上?”

他遇袭那晚的出租车司机,是连环杀人案至今,在杂乱的逻辑线上出现的第一个拐点,此前发生的一系列案件中,并没有任何线索显示出租车与案子的直接联系,是以几乎没有人拿出租车和案子本身联系到一块。

但苏秋阳办案多年,自然比别人想得更周全些,当即就摇了摇头,“没用的,这些时间段内出现的带有益城出租车牌照的车子,我们都查过了,没有异常。”

易正洲却在屏幕上点了点,将平板递回给苏秋阳,说:“不止是出租车牌照,最近几年年轻人都更喜欢用滴滴,打车平台和软件层出不穷,你看,”他将几个不同时间段出现的白色车辆截图后拼在一起给苏秋阳看,“这辆、这辆,还有这两辆,都不是出租车,但都隶属于同一个打车平台。”

苏秋阳立刻接过平板,仔细对比查看后,飞速拨通了技术组的电话。

话毕,他重重拍了拍易正洲的肩膀,笑道:“好啊,这么多年,这抓贼的本事愣是没落下哈!要不考虑一下来我们支队做个特聘顾问?我给你申请最高规格的外勤津贴!”

易正洲拍开他的手,笑骂道:“滚蛋!”说罢起身去了洗手间。

一天里经历了这么多事,易正洲洗手的时候顺便洗了把脸,正俯身拿镜子下方的纸擦手的时候,旁边小门里面忽然窜出来个人,猛地撞了他一下。

“哎你这人……”易正洲被撞得倾身往洗头台上磕了一下,不痛,当即起身去找那人,却只看到了他推门离开的背影。

“奇奇怪怪。”易正洲嘟囔了一句,随即臭美地整理了一下头发,就转头往外间走。

他低头瞧了一眼胸前那可疑的水渍,想着一会儿铁定要被苏秋阳嘲笑,心情立刻就不那么美好了。

易正洲没注意到的是,那团水渍背后的碧色平安扣,悄无声息地裂开了一道小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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