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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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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阴阳之说吗?

她翻开看,第一页密密麻麻写着一段文字。再翻第二页却什么都看不见,第三页第四页全都是空白的。

看来这书同这玉镯一样大有玄机。

苏棂玉凝神去看那文字:

第一境引灵,修习者须盘腿而坐,心无他物,万念俱空,吐纳天地阴阳之气……

读罢,书页之上浮现了一个巴掌大的虚影,那虚影是一个老头,闭目端坐着,随着他的入定,身形渐渐隐现而出一个八卦太极图。

苏棂玉被这虚影老头惊住了,惊得书籍啪嗒一声掉落在床,好在被褥软并未发出什么声音。

“请问你是?”

虚影一动不动。

苏棂玉看他不回答,一时没忍住伸出纤纤玉指戳了戳虚影。

很显然手指穿体而过,这看来真就只是一道虚影。

一时想不明白,苏棂玉干脆学着虚影的模样盘腿坐了起来。

她闭上了眼睛按照书里的指示尝试着感受天地之间的灵力,一开始只闻窗外风声飒飒,她耐着性子将心中杂念驱除,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她终于感受到了周遭有一些细弱游丝的不同气息。

这些温润的气息正在顺着皮肤的毛孔钻进她的身体里,继而又融入到了她的经脉之中。

她默念口诀,灵力顺着她的经脉开始运行起来,最后一点点汇聚在丹田之上。

晨光微熹,透过窗棂间的缝隙洒在苏棂玉脸上。

苏棂玉这才睁开了双眼,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她竟然就这样坐了一整晚,但比睡了一晚还精神。

她起身整理好被褥,推开屋门走了出去,走到水缸旁边发现里头空空如也,挑起一旁的木桶和扁担往河边而去了。

那条河在桃源镇外面,离苏家大约一刻钟路程。一刻钟说长不长,可若肩上还要挑着水那就显得漫长无比了,再加上还要走一截坑坑洼洼的路,不似镇里铺满了青砖。

这是苏棂玉第一次干杂活,并未考虑那么多,心里只想着为家里人做点什么,以弥补两年来她们对自己的包容。

很快便到了河水边上,河边亦有早起的人过来打水,但那些人见了面都会彼此之间寒嘘一两句,只瞧见了苏棂玉都噤了声。

苏棂玉只能默默叹了口气,估计她的名声在整个桃源镇算是臭名昭著了。

她将两个木桶都装满了水,学着其他人将木桶挂至扁担两头,然后用肩膀扛起扁担,一开始还觉得有些费劲,步履略不稳单。

等一路颠簸到了家,木桶里的水晃晃悠悠洒落出去了许多,她将水倒至水缸里,发现才仅仅不过没过了五分之一处。

苏棂玉皱眉,拿起木桶再次快步往河边去了。往返多次间,她的速度越来越快,步履也越来越稳健。

苏子珩起身之后准备打水洗面,正看见苏棂玉往缸里倒水。他的表情很错愕,如果没看错的话,她一次性挑了四桶水回来。他妹妹何时有了这般大的力气?

苏棂玉回身便看见了僵在原地的苏子珩,笑道:“以后我会让家中日子好过起来的。”

苏子珩上下打量苏棂玉一遍,只觉破天荒了,这话竟是从他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妹妹口中说出来的。

正说着,院门传来了浑厚的男子声音:“这里是苏家吗?”

那声音听起来很不善,苏子珩赶紧迎了上去,这才瞧清楚此人,是一个赤膊中年男子,一道狰狞的疤痕刺目的印在他脸上,手里拎着一把大刀,他身后还跟着一群五大三粗的男子,看这阵式倒是像催债的,苏子珩硬着头皮道:“是,请问你们是?”

那男子嫌弃地看了一眼苏子珩,然后一把推开了苏子珩。

后面的跟班会意,朝着苏子珩骂骂咧咧道:“去,小白脸,咱们高爷都亲自来了,还不把你老子喊出来。”

听到院中动静,苏家人陆续从屋中出来。

苏父去看那为首的高爷:“请问这位爷,您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高爷将刀举起扛在肩上,居高临下地睨着苏父,然后又将刀“唰”的一下指向了苏棂玉的方向。

苏棂玉微怔,继而明白这可能是夺舍者留下的烂摊子找上门来了吧,心里默默哀嚎一声。

苏父忙问:“不知小女何处得罪了你?”

高爷朝后面的跟班使了个眼神,其中一个瘦高个子会意,从衣袖里掏出一张借据甩到苏父面前:

“两年前,你女儿朝咱高氏钱庄借了八百贯钱,说以两年为期必定还款,咱高爷宽厚,想着两年就也就不多收你利钱了,还个九百贯就成,可这两年已到期,咱们可是足足等一个月也不见你们来还钱啊,这不特地从城里赶来了你们这小地方。给个解释吧,苏老爷?”

闻言,众人大骇,皆侧目看向苏棂玉。

苏棂玉也当场愣在原地,九百贯钱?突然觉得夺舍者之前强抢离槐也不算什么了。想着想着,苏棂玉怒从中来,拳头握紧了又松开。

“我不记得有这事,你们如何证明这钱是我借的?”

苏棂玉抬眸定定看向为首的高爷。

高爷冷哼一声:“这上面可还按着你的手印呢,不信的话咱们可以去衙门证实证实,只是到时候还得吃吃牢狱之苦,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转过身去看苏棂玉,语气微顿,眼里闪过一抹灼灼异色:“啧,您这女儿倒是生得不错,若是拿不出钱,不若将其卖与我?我送去江南最好的秦楼楚馆,做个花魁娘子倒是能挣回来这九百金,不知尔等意下如何。”

苏母一听,呸了他一声,也不管那刀还指着苏棂玉,直接将苏棂玉拉至到身后:“休想!”

见她还敢躲开,高爷不乐意了,眉毛一竖,将手中利刃飞了出去,直直插在了苏棂玉旁边的门板之上:“不卖身也可以,把钱拿来。”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苏棂玉面色也是一白,余光瞥到站在屋檐之下离槐,他眼神淡漠,好像对这等事并不关心。

只是下一刻,那络腮胡子似的高爷忽然右腿膝盖一弯,“砰!”地一下单膝跪地了,他惨叫一声,脸顿时臊红,其后的小跟班们都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高爷回头瞪了他们一眼,他们方忍住笑意。

他又以为是谁拿石子打了膝盖,低头去找,苏家院子扫得干干净净的,并不见任何石子,真是邪门了。

正要发火,又见苏父叫了苏槿儿泡了几杯茶来,然后亲自招待他们:“各位爷、各位大哥请先坐会,我们这就想法子。”

高爷这才稍微缓和一点,顺势坐在了苏父搬来的藤椅上。

苏家众人急得团团转,各自都将藏的私房钱拿了出来,最后汇到一起也就将将凑够二十贯钱。

苏母咬咬牙,又看了一眼这个宅子,哭道:“咱们把这宅子卖了吧,总不好真叫他们将棂玉掳了去。”

云娘剜了一眼苏棂玉,恨恨道:“卖了吧,不然咱家出个花魁,我真是羞得慌,言哥儿以后长大还怎么做人,钱没了可以再挣,花魁娘子可真出不得。”

其他人也点点头,苏棂玉也在心中默默点了头,这孽不是她造下的,她不能内耗,得想法子先度过眼前的危机,然后挣钱还债。只是也不知那雷劈没劈死那夺舍者,若再叫她瞧见她,她定然要请道观的仙师收了她!

苏父回屋将房契拿了出来:“高爷,咱这屋子虽不是在府城那等地带,但到底也是个五进带花园的宅子,值个五百贯。您先收着,另外四百贯钱还请再缓缓。”

高爷昂着头,没有接。

苏父长叹:“就当咱再借四百贯钱,一年后还清如何?”

高爷忍着膝盖的痛意,低头去看,其中有丝丝血迹洇出,疼得他想嗷嗷叫,可又顾及面子并不想被人发现他的难堪,以免失了他的威严,此刻他只想着快些回去上药休息,只好道:“五百贯,一年后须得还五百贯。”

苏父连连称是。

高爷这才拽了他手中房契,仔细扫了一眼见各式章印也都齐全,撂下一句:“今日就搬走!”匆匆带着小跟班们离去了。

等他们走远了,苏母将苏棂玉拥入怀中,自己还哭着呢,却非要假装镇定地哄着她:“好孩子,吓坏了吧,他们走了。”

苏父也倒了杯茶过来:“乖囡囡,来喝口茶,喘口气,你别怕,苏家不卖女。”

苏子珩快步走到院门口将门落了锁。

离槐站在后面,眼中似有艳羡之意。

只有云娘白了眼,这么娇宠,难怪养出这等混世魔王。

苏棂玉心中很复杂,从小无论她闯了多大的祸,爹娘和大哥都不会责怪她。哪怕至今日这般局面心里也只关怀她有没有受到惊吓。

苏槿儿扬扬脑袋问:“搬家后我们去哪?”

苏父揉了揉小女儿的脑袋,温柔道:“回老宅吧,你祖父在桃源镇边上还有一处一进的宅子,只是年久失修又小,自然是比不得这里,要吃些苦头了。”

苏槿儿乖乖点头:“我不怕吃苦。”

说完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苏棂玉看着只觉羞愧,幺妹都比她懂事,也跟着幺妹去帮忙收拾行李去了。

苏家物件并不多,因为大部分好东西都被苏棂玉卖了,所以收拾得也还算快,三个时辰之后她们已带着大包小包的行囊出现在了苏家老宅,至于一些不方便带的桌椅板凳扫帚木桶等大件家具被苏棂玉偷偷扔进了空间手镯里,如今家里穷,这些东西重新打也费钱,不能便宜了别人。

苏家老宅在乌衣巷最深处,苏棂玉身上背着大大小小好几个布包,拿了钥匙去开院门。

“砰——”的一声巨响,院门上挂着苏宅二字的牌匾直直掉落下来,溅起一地灰尘。

苏棂玉险险躲开,捂着胸口大喘气,幸好是她来开这个门,否则后果难料。

她转身对苏家众人一笑以示不要紧,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院子很小,无法像之前的苏宅一样还带个可以当菜园子的小花园,只有一间正屋和左右两个厢房,没有多余的耳房及书房。

所幸除了院门,里面的三处屋子都未挂牌匾,苏棂玉小心翼翼推开了门,平安无事,只是这屋子因为经年未有人入住,里面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

苏棂玉用袖子挥了挥眼前的蜘蛛网,又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最后还是退了出去,把行囊堆在了院中,也不说话,默默地跑了出去,苏家众人还以为她接受不了这种落差。

还没等云娘骂上一会,苏棂玉提着四桶水回来了,也不知她何时把家中的木桶全搬了出来,她先是将院中水缸清洗干净,然后将剩余的三桶水倒了进去。

又突然不知从哪掏了一块抹布,迅速地将院中的石桌木椅擦拭干净,招呼着苏家人先坐,她则拿了院脚的扫帚走进屋里继续打扫。

苏家众人看到她这样皆是面面相觑,从前的苏棂玉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像这样干过活,连唯一喜欢教训苏棂玉的云娘也闭了嘴,拿了另一个扫帚跟着一起进去打扫了。

等到打扫完所有的房间已经过了酉时,家中会做饭的只有云娘,看她一个人在灶房里忙活,苏棂玉走了进去想帮忙,结果因为帮了不少倒忙被云娘骂了出来。

吃过饭,各自回屋继续收拾自己带过来的行囊,三间屋子只上房有两个房间,分给了苏父苏母以及苏槿儿,东厢房给了苏子珩和云娘以及他们的孩子言哥儿,西厢房分给了苏棂玉和离槐。因为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苏棂玉只得跟离槐挤挤。

离槐默默拿了自己的行囊进了西厢房。

苏棂玉尴尬的紧跟着也进来了,满打满算这也才是苏棂玉认识离槐的第二天,相当于与一个陌生人同宿一个屋檐之下,而且她之前还对离槐死缠烂打过,想起来就尴尬。

屋内只有一张床,因着心里对离槐还有一丝歉意,苏棂玉抢先道:“这床你睡吧,我不同你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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