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已经三天没睡觉了……”实习生咒灵蹒跚地在办公区中游荡，“还有这么多文件要整理……”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每走一步，都会从他怀中的文件堆里掉落几张纸，但他似乎毫无察觉，继续机械地向前移动。
“这家伙看起来比我上周熬夜赶报表时还惨。”小林吹了声口哨，摩拳擦掌。
和也推了推眼镜，道：“小心点，他可不是什么真正的实习生。”
“我知道，不过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就让我来试试！”小林笑着勾起嘴角。
话音刚落，他猛地冲向前，双手在空中一挥，周围的文件和便签纸突然活了过来，形成一道纸片风暴向实习生咒灵袭去。
“呃啊——！文件！太多文件了！”
实习生咒灵尖声尖叫，开始抱头乱窜，但纸片风暴在接触到他的瞬间，全部化为灰烬。
“攻击无效：玩家工龄不足！”系统冰冷地播报道。
闻言，小林愣在了当场：“哈？我的攻击没有用？”
“按照系统说明，我猜你的工龄可能低于他。”久世正一解释道，“你说你才入职三个月，而这个实习生咒灵，虽然是实习生，但可能已经实习了半年或更久。”
和也上前一步：“那我来试试，我已经工作两年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说道：“刚好试试我新获得的道具。数据流·削减预算！”
一连串数字从钢笔中射出，形成锋利的数据流箭矢，直奔实习生咒灵而去。然而，这些箭矢同样在接触到实习生咒灵的瞬间消散了。
“攻击无效：工龄不足！”系统再次播报。
“什么？”和也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钢笔，“我已经工作两年了啊？！”
“呵呵呵……”
这时，实习生咒灵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愚蠢的新人！我已经实习了三年！三年啊！你们知道被困在实习生位置三年是什么感受吗？每天加班到深夜，周末还要被随叫随到，薪水却只有正式员工的一半！”
久世正一皱起眉头，仔细观察了一下实习生咒灵：“三年的实习期？这倒也少见。不过，确实解释了为什么你们的攻击无效。
“按照‘论资排辈结界’的规则，我们必须按照工龄顺序挑战。只有工龄超过三年的人才能对他造成有效伤害。”
闻言，伏黑惠皱了皱眉头，没有吭声。
五条悟则一脸无聊地吃完了最后一个草莓大福，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真是无聊的规则。年功序列？谁规定的？资历深就厉害吗？”
然后，他提高声音，朝实习生咒灵招了招手，说出了最扎心的话：“喂，实习生，你实习三年还升不了职，是不是因为能力太差啊？”
实习生咒灵听到这话，脸色骤变，怒吼着冲向五条悟：“你这个不懂尊重的家伙！”
然而，当他接近五条悟时，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弹开。
“攻击无效：辈分不足！”系统播报道。
“诶？辈分？”五条悟挑眉。
“哦，我明白了。这不仅仅是工龄的问题，还有职位等级的问题。作为一名教师，大神的‘辈分’在这个系统中可能被认为高于一个实习生。”和也恍然大悟。
实习生咒灵更加愤怒了：“教师？你们不是上班族？这不公平！”
伏黑惠决定尝试一下自己的能力：“我来试试。”
他迅速做出手影：“玉犬！”
两只二哈形状的犬型式神从阴影中窜出，朝实习生咒灵扑去。
与此同时，一张报销单糊在了实习咒灵的额头。
然而，当玉犬接近咒灵时，竟然不再进攻，开始围着实习生咒灵转圈，像是在嬉戏玩耍。
伏黑惠皱眉：“怎么回事？”
“攻击无效：教师身份对实习生形成职场优势，禁止欺凌下级！”系统解释道。
久世正一若有所思：“看来这个塔的规则比我想象的更复杂。不仅要考虑工龄，还要考虑职位等级。而且，系统还禁止‘欺凌’，这说明攻击必须符合某种职场伦理。”
五条悟撅了撅嘴：“真麻烦。”
“我想我可以。”久世正一上前一步，“我已经工作二十年了，如果按工龄来说，我应该可以。”
“二十年资历的老员工？不，不要靠近我！”实习生咒灵在看见久世正一靠近，立刻开始浑身颤抖。
久世正一从西装内侧口袋掏出一张名片：“知道吗，年轻人？在职场中，真正的力量不是来自加班和牺牲，而是来自专业能力和自我价值。”
随后，他将名片抛向实习生咒灵。
名片在空中旋转，突然爆发出金色的光芒，化为一把光剑：“职场桃李剑·自我价值重生！”
光剑穿透实习生咒灵的胸口，咒灵发出一声解脱般的叹息，身体开始瓦解。
“是啊……我只是太想证明自己的价值了……”
待实习生咒灵完全消散，一张闪闪发光的卡片漂浮在空中，上面写着：【晋升卡：第二层通行证。】
“我们可以继续前进了。”久世正一随手拿起卡片，道。
系统的声音再次在虚空中响起：“第一层通关！即将进入第二层：新人培训地狱。”
“真是太无聊了。”闻言，五条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
伏黑惠沉思片刻，说道：“说不定咒术界消失的人都被困在了这座塔里，继续前行或许能发现这个世界的秘密。”
叮铃铃——
“现在，请所有员工进行鞠躬礼节！”系统播报道。
年功时钟的铃声在整个空间回荡，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众人身上。
伏黑惠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压迫着他的脊背，迫使他不由得弯下了腰。
和也几乎被压得跪在地上，小林则直接趴在了地面上，只有久世正一保持着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姿势。
唯独五条悟依旧懒洋洋地靠在墙壁上，丝毫不受影响。
“请所有员工完成鞠躬礼节！”系统机械地重复着。
“这什么破规定？”五条悟抱怨着，随手掏出一块不知从哪变出来的软糖，慢悠悠地剥开包装纸。
伏黑惠挣扎着抬起头：“五条老师，你能不能配合一下？”
“不能。”五条悟干脆利落地咬了一口软糖，撅了撅嘴。
叮铃铃——
年功时钟的铃声持续了整整一分钟，压力才逐渐消退，众人终于能直起腰来。
“第二层：新人培训地狱。”系统播报道，“请击败‘培训师咒灵’以继续晋升。”
声音刚落，办公空间突然扭曲变形，化作一个巨大的培训室。
一望无际的桌椅整齐排列，墙上挂着“欢迎新人”的横幅。空气中飘着陈旧的咖啡和劣质投影仪散发的塑料味。
培训室正前方站着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性，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手中拿着一支激光笔。
他面带公式化的微笑，眼睛却毫无温度。
“欢迎参加新人培训。”培训师咒灵机械地说道，“今天我们将进行为期八小时的企业文化学习。”
伏黑惠不由地皱了皱眉，培训室的氛围令人窒息。
“培训前，请先做一个小测试。”培训师咒灵挥了挥手，桌上出现了一叠厚厚的试卷，“这是基础知识测验，答对率低于80%的人将受到惩罚。”
小林拿起试卷开始翻阅：“这都是什么鬼题目？‘公司创始人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副总裁养的狗叫什么名字？'”
“典型的无用信息灌输。”和也叹了口气。
“我们不必浪费时间。”久世正一自信满满地走向培训师咒灵，“二十年职场经验告诉我，这种培训师最怕的就是专业质疑。”
培训师咒灵高声道：“请回到座位上！培训秩序不容破坏！”
久世正一不为所动，从口袋中取出名片：“职场桃李剑·专业质疑！”
名片再次变形为光剑，但当剑锋接近培训师咒灵时，竟然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
“攻击无效：培训师在培训期间拥有绝对权威！”系统机械的声音响起。
“这不可能！”久世正一脸上的自信瞬间消失了，“我的工龄和职位明明足够……”
培训师咒灵冷笑着随手一挥，久世正一后背重重地撞在培训室的墙上，口中一阵腥甜。
“在培训室内，我就是王。现在，所有人回到座位上！否则将被记入公司个人档案！”
一股无形力量将久世正一拖回了座位。
其他人也被迫在各自的座位上坐下，唯有五条悟站在角落，无所谓地摇晃着左腿。
“开始培训！”培训师咒灵打开投影仪，“第一章：企业价值观。请所有人跟我一起朗诵——”
刺目的PPT闪动着各种冠冕堂皇的价值观，五彩斑斓的配色晃得人眼睛瞎。
“忠诚！敬业！奉献！创新！”培训师咒灵高声念道。
座位上的四人被迫跟着重复，每说一个词，身上就有一道无形的锁链缠绕上来。
“这是某种精神控制。”和也皱起眉头，压低声音道。
“你！新来的！请回答企业创始人的座右铭是什么？”这时，培训师咒灵突然指向了和也。
和也犹豫片刻后回答：“创新……”
“时间到！”培训师咒灵挥动激光笔，一道红光射向和也，在他额头烙下“差评”二字。
然后，和也感到一阵刺痛，身体被进一步压制。
“他在通过这种方式削弱我们的力量。”和也艰难地说道。
培训持续了两个小时，所有人都被各种毫无意义的问题折磨得精疲力竭，身上的无形锁链越来越多。
唯有五条悟依然悠哉地站在角落，和这里格格不入。
培训师咒灵终于注意到了异常：“你为什么没有参加培训？这是对企业文化的严重不尊重！”
五条悟懒洋洋地抬头，突然中二地开始大声道：“啊啊啊啊啊……好无聊啊！还有，为什么你要在PPT上用Comic Sans字体，这简直是审美灾难。”
闻言，培训师咒灵暴怒：“无礼的员工！我要给你记大过！”
激光笔射出刺目红光，直奔五条悟而去。
“哎呀，好可怕。”五条悟吐了吐舌头，却纹丝不动。
红光在接触到他的瞬间消散无踪。
培训师咒灵瞪大了双眼：“这……怎么可能？你破坏了培训秩序！”
五条悟打了个哈欠，慢慢踱到讲台前：“我最讨厌这种无聊的培训……”
“回到你的座位上！”培训师咒灵尖叫道。
五条悟完全无视了命令，随手拿起桌上的激光笔开始把玩：“你们这些培训师，真的相信念两句口号就能提高生产力？”
“你！”
培训师咒灵试图夺回激光笔，却被五条悟一个瞬移轻松闪开。
激光笔突然对准了投影仪。
按钮被按下，一束激光直射投影仪镜头。
滋滋滋——
投影仪发出刺耳的噪音，冒出滚滚黑烟，屏幕上的PPT开始扭曲变形。
“不！我的课件！”培训师咒灵痛苦地揪着头顶上的几根毛。
砰——
随着投影仪被炸毁，束缚众人的无形锁链突然松动。
伏黑惠抓住机会，迅速做出手影：“脱兔！”
一群小兔子助理从阴影中蹦出，开始撕咬众人身上的锁链。
随着锁链断裂，几人被压制的力量逐渐恢复。
嘟嘟嘟——
“培训秩序遭到破坏！培训环境不稳定！”系统警报响起。
培训师咒灵面目逐渐变得狰狞：“你们这些不尊重培训的人，都该被开除！”
他的身体开始膨胀变形，手中的激光笔变成了一把巨大的教鞭：“接受惩罚吧！”
啪——
教鞭抽向五条悟，却被五条悟伸手轻松接住。
“惩罚？”五条悟嘴角不断上扬，“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他拉下墨镜，露出苍蓝色的双眼：“在这里，真正有教育资格的人……可不是你。”
话音刚落，教室开始扭曲变形。
转瞬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