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更喜欢和果戈里相处,我欣赏他身上那种“卡利古拉”式的理想主义。
虽然他不是金发,是银发,我对此怨念已久。
我想起了自己曾经那些全部要修改的同人文……
据他本人所说,我曾有一次醉酒后,在清醒并且有自知的情况下,对他图谋不轨。
在他说这话时,是第二天早上,费奥多尔在一旁连连咳嗽,却未反驳,看上去似乎是一夜未眠,脸色苍白。
果戈里脸上挂着夸张的笑容,他的原话是“我发誓,您当时一定是清醒的,您甚至还能和费佳有来有往地谈论哲学”……
我和费奥多尔谈论了什么?我完全没印象了,一根针尖上能站几个天使吗?
我半信半疑地听他用惊恐的语气描述我究竟干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根据他和费奥多尔的共同口供,他说我喝醉后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除了脸稍微红了一点外,仍旧一副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反派大佬)的样子。
因此他是真的没想到,我一看到他眼泪就出来了,哭得跟被猫摸了一样惨,边哭边问:“你为什么不是金发?”
“金发怎么了?金发不好看吗?”
果戈里在心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一脸懵逼地看我哭,吓得后退了两步。
“费佳,我们是不是买了假酒?”他忍不住问身边同样被吓到了的费奥多尔。
“这不应该,尼古莱。”费奥多尔认真地凝视那个空了的酒瓶,一副既像是苦大仇深又显得极为平淡的表情,慢吞吞地说,“你也喝了酒……”
然后重头戏来了,果戈里说我之后直接扑倒了他,一边死死抱住他,一边把眼泪往他外套上抹,嘴里还特别委屈地在说:
“你说着是疯疯癫癫的小丑,为什么颜色这么素啊!”
“你上色了和没上有区别吗?”
……
果戈里感觉自己更委屈。
“呜哇,你快去染金发了!”我无理取闹地抱着他,哭哭啼啼地说,“你金发明明很好看的。”
正当果戈里难得真心实意地感到难搞时,我不知为何看正在一边咬指甲,并且尽力把自己缩成一团以减小存在感的费奥多尔不爽。
“你改国籍吧,你是银毛控这一事实不用藏了!”
“为什么你身边的人都是银毛?”
“你是不是逼着果戈里去染银发了?”
“为了凑cp你无耻到这种程度了?”
费奥多尔风评被害。
费奥多尔:我只是一个无辜啃手手的宝宝,你要对我做些什么?
尤其是当他们第二天说给我听时,我有点信也有点不信。
我相信自己的酒品,喝醉后一定能干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
但我不相信如果我真醉成那样了,他们竟然没趁机搞我。
总之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但从此他俩就没敢再让我碰酒。
“话说你为什么那么怕猫?”太宰像是随口一说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绪,“你是对猫毛过敏吗?”
“这倒不是。”我沉默一会儿,说,“我以前养过一只猫,和别人一起养的。”
“后来那只猫死了……”我露出个温和的笑容,“我好像因此更怕猫了。”
太宰敏锐地意识到不对劲,但他没有计较,只是瞟了我一眼,同样笑了笑,说:“这样啊,请节哀。”
“都快过去十年了。”我也没反驳,只是说。
我以前怕猫是怕一群,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看到一只都怕。
刚刚我对太宰说的都是实话,只是简略了一点内容。
和我一起养猫的人是我的搭档,大概养了3年多一点吧。
我搭档死后,我亲手掐死了那只猫,因为我实在受不了它的存在,它无时不刻不提醒着我那些过往。
那只猫没有挣扎,我下手也很干脆利落。
只是轻轻一下,它与夏尔如出一辙的蓝眼睛就失去了光泽。
后悔吗?可能有过吧。我把它埋在了夏尔的墓旁边。
很意外地,夏尔死时我没有掉一滴眼泪,但当我看着那只猫尚还柔软的,带着点温度的尸体时,目睹那双失去灵魂的眼睛,我却哭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只是那样泣不成声地跪倒在那只猫面前,一遍又一遍地说:“对不起。”
后来,或许是因此吧,我怕猫怕出了一个新境界。
再走了一段路,终于到织田作家门口了。这一路真是道路险阻,百般艰难。
“梅厄,你到了。”我对一个有亚麻色头发人点点头。他吊儿郎当地站在电线杆边,一看见我立即站直了,指指身旁大大小小的礼物盒,应答道:“遵从您的命令,先生。”他眨眨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睛,说:“需要我帮您搬过去吗?”
“拜托了。”
“OK,包在我身上!”他兴致勃勃地不断垒着礼物盒。
我对织田作介绍说:“这位是梅厄·沙莱夫,我的一名下属,给孩子们的见面礼我拜托他帮我拿过来了。”
“你好哟,织田先生,久仰久仰了!”他抱着叠得高高的礼物盒,偏过头看着织田作友好地挥挥手打招呼道,因为他松开的一只手,礼物盒堆成的小山摇摇欲坠,他赶忙又稳住身子。
“你好,需要帮忙吗?”
“如果您愿意帮忙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但还请您先帮我开下门,不然我就真的要撑不住了。”他嘟囔着。
织田作于是就去开门了,为了防止因为拿着太多重物不方便开门,太宰帮他搬东西去了。
我把蔬菜递给镜花,嘱咐她帮忙一块给织田作,她沉稳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