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小五一下子抓到了矜罡的语病,恶狠狠地威胁,“你要是不帮我狠狠地揍才八斗,我就告诉你哥哥。”
“告诉谁,我都是这句话。我爷爷和你爷爷就是太迷信风水了。”矜罡瞥了他一眼,“才八斗是矿区来的。你欺负矿工的孩子,不觉得丢人么?”
小五叉着腰,挺着胸,环顾四望:“不。我是在救他。”
“你疯了吧?”矜罡认为,这种情况下,只有学着泉晓武的样子向地上吐痰,才能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但总觉得不符合自己的教养,便没去随地吐痰。
“我,可是奉我姐姐的命令来入学的。反对泉水的人,都死了!包括你爷爷。”
“我爷爷是奋战天海神兽,保护百姓,力竭而死。”
小五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一个连风水都不懂的人,怎么可能领悟天命?别瞎说。”
矜罡蹲累了,坐下去指着四周:“这是仿造盘古建造的。像么?”
小五看他盘腿坐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很舒服,于是跟着坐下去:“挺像的。”
“不是说没人知道大火山在哪里么?你是被阿夺传送去的,又是被御雪捞回来的。”矜罡狐疑地问,“建造竞技场的那位设计师,又是谁传送去的,谁捞回来的?”
“你听谁说的?”
“燕世子。”
小五歪着脑袋想了想,感到奇怪:“我是被七彩珊瑚传送去的,被创世星盘捞回来的。人的灵力是有限的,你哥哥知道呀。为啥这么说?”
矜罡的脸色逐渐由无聊转成了无奈:“警告我不要动你的女人。”
“啥?”
“啊呀你这个王子是怎么当的?”矜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要别人接受你,必须先要别人信任你。想要别人信任你,必须要尊重对方的领域。相互尊重,相互信任,相互扶持。”
“然后呢?”小五嘿嘿嘿嘿地冷笑,提高了嗓音讽刺,“相互背叛,以谋杀的形式,去背叛?”
矜罡沉默下去,没有回答。
“不是!”远远的,晨风努力地迈着大步,试图跟上俞建南已经算是很照顾河络的小步伐。
不是?
泉晓武噌地跳起来,隔空指晨风:“你爷爷就是一个无耻的叛徒!”
晨风耸肩:“商业背叛都是为钱。政治背叛都是为权。向你们老泉家那样杀来杀去的,肯定跟合作与背叛无关。”
“那是为什么?”俞建南问。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姓泉。”晨风仰着脸翻白眼,翻得很辛苦,“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哼哼。”泉晓武冷笑,“你知道的太多了。”
“要打架么?”晨风斜眼。
泉晓武一愣:“不要。”
俞建南也是一愣:“为什么不要?”
矜罡扯了扯俞建南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问:“为什么要?”
晨风伸手扯下俞建南腰间的玉佩,丢给泉晓武:“输给我,就是你的了。”
泉晓武的眼睛一亮:“您这是要打赢,还是躺赢?”
俞建南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泉晓武!你不能这么无耻!”
“怎么说话呢?”泉晓武把玉佩揣进兜里,翻给他一个白眼,“这次我输给她,下次她输给我。越输越熟,相互合作么。”
这、这要是被传出去,我的英雄形象,不得被质疑呀?俞建南气的嘴唇都开始哆嗦。想了半天,还是想用圣贤的话语以理服人:“君子之道在于诚!有所为、有所不为!”
这话一出口,连矜罡都听不下去了:“你的眼睛是不是被泉晓武打瞎了?你看他俩谁长得像君子?”
“诚信,是做人的根本。”俞建南严肃认真地说,“商人、政客、骑兵、矿工、农民、官员。我们被命运推上不同的人生路,但只要坚持自己,对得起良心,就可以走得坦坦荡荡。”
晨风懒得跟他辩论。抬手在小五的左臂上打一拳:“看拳。”
泉晓武应声倒地,抱着肩膀痛苦地哀嚎:“啊呀,你打到我的旧伤了。矜罡前天刚打断的,还没长好呀。”
矜罡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忍了再忍,实在忍不住了:“我打的是右胳膊。你这是左边。”
“你不说,他怎么能知道?”晨风和泉晓武同时吼起来。
“好好好。”矜罡连连拱手道歉,“左,我记错了。是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