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也仰起下巴，“登顶。”

闻言，白子息微微张开口，却久久没说出一个字来。

顾也回头看他，问：“有什么问题吗？”

“不备瓶水？”事发突然，他什么都没准备。

还以为什么事呢。顾也摆手，“小小斜坡，几步路就回来了。”

白子息听信了，直到大汗淋漓身心疲惫回来，他才懂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一回到庭院，他直接奔向厨房拿起水瓢舀起水缸里储存的山泉水，大口大口地灌进嘴里。

在厨房做饭的师兄弟见状，想拦也不好拦，生怕他一着急跃进水缸。

往后日子，顾也带他扎马步俯卧撑轮着练，每日登顶从走着来回，到跑着来回，还领他跟师兄弟姐妹比赛，从倒数第一晋级到倒数第三时，大伙奖励了他一只大鸡腿。

顾也进一步教他打桩，一些防身招数，还有抵御招式。

某日打闹，顾也因轻敌被白子息压制住，那一刻，她按捺不住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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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来了人，登顶活动暂停一天，忙完手里的活，顾也带着白子息躲到小径旁台阶处。

白子息从兜里掏出手机，远程与周逸兮弄他们的游戏，顾也坐在下几级台阶，仰头感受清风拂面。

白子息手里忙活着，眸光扫到顾也，视线便没再移开。

头发被打湿还未干透，顾也鲜有的没束发，如瀑布般的秀发散落在肩背上，微风拂起发梢，她蔽目迎光照，阳光洒在白皙的脸上，闪闪发亮。

白子息看得发怔，已然忘记手机里还有人在等他商讨下一步操作。

少顷，顾也手挡阳光缓缓睁开眼睛，侧身想与白子息说话，发现他莫名神情紧张，手忙脚乱地不知做甚。

白子息没料到顾也会突然睁开眼睛并且转身看向他，注意力分散的他全然忘记自己本来在干嘛，现在要干嘛。

顾也疑惑地看着他，因为对向阳光照了好些时间，眼睛睁开后眼前景象好似蒙上一层带亮片的白纱，模糊不清，似梦似幻。

“怎么了吗？”顾也撑起身体靠近看了一眼白子息手里的手机，还以为是游戏出了问题。

白子息想捂住手机，又怕显得突兀，因为他慌乱中瞥了一眼手机屏幕，全是周逸兮敲锣打鼓寻人启事。

顾也只是瞟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她往上挪了几级台阶，与白子息并肩而坐，“研发游戏是梦想？”

白子息没想到顾也会突然聊起这个话题，“嗯”了一声，才故作淡定地看向她。只要不谈及刚才的糗事，说啥都可以。

“后面还会研发其他游戏吗？”顾也继续问。

“会。”白子息快速回复完周逸兮后继续回答道：“我们还有很多想法，譬如做一款趣味性、互动性，参与感十足的游戏。”

“嗯？”

“你知道AI吗？”

顾也点头。

白子息侃侃而谈，把他的想法，他们的憧憬一一述说。

尽管白子息所说的顾也有很多听不懂，但看他讲述时那张扬的表情，身上那对未来满满的冲劲。她看得入迷，她喜欢他身上那股未来有规划有确定性的劲。

正在白子息讲得情绪高昂时，远处传来轻唤声。

是小师弟在喊他们。

也正是这个时候，白子息才发现顾也一直凝视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他想问，可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顾也收回目光，浅笑示意白子息把手里的东西收好。白子息这才反应过来手里还揣着手机。

“险些被发现。”白子息快速把手机扔进风衣内袋，顺手把拉链拉上。

顾也盯着他完成系列动作，笑道：“其实被他看到也无碍，只是万一被发现，他成嫌疑人就不好了。”

白子息顺着她的话点头。

收拾好，顾也才站起来应声挥手示意自己所在位置，小师弟闻声看到高举的手快步走近。

“怎么了？”顾也问。

师弟朝白子息抬了一下下巴，说：“他父亲上山来看他，师父让我把他带过去。”

闻言，顾也用手肘撞了白子息一下，甩头，“走。”

不知怎的，白子息忽然闹起脾气，撂下一句话，转身往反方向走。

“不去。”

顾也大喊，“不去怎么讲道理呀？”

迈大步的白子息停下脚步，回头凝视顾也。

微风再次扬起她的秀发，顾也从手腕摘下发圈，把长发束起，一副要干架的气势，“走啊，咱们讲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