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水桶边的徐莹越身伸手捂住顾也脚踝，阻止她进行下一步动作。

“干嘛呢？”顾也问。

“我才要问你干嘛呢。”徐莹说。

顾也瞥了水桶一眼，“总不能直接下吧？”

只见徐莹眯起小眼睛，嘴角得意上扬，手往衣兜里摸索后一甩，一个塑料袋闪耀登场。

“我机灵吧。”她摇晃着小脑袋，跟玩具摆件似的。

她把塑料袋套到顾也右脚上，然后伸手进到冰块里，把冰块往边上拨，凹进去一小位置，她小心翼翼把包裹着塑料袋的脚放进去，再慢慢挖出冰块覆盖在塑料袋上。

完成这一套动作，徐莹的手早已变得通红，但她并不在意，站起来后手在围裙上擦去水渍，侧过身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杯子，倒上一杯茶递给顾也，也给自己倒上一杯后，坐下陪顾也冰敷。

顾也就这样乖乖地任她处置，发酸的鼻子酸劲渗透到心里，浓度过高，揪的心难受。

她明明是不怀好意来找的她，怎么就变成现在这种情况？

打听的话已经说不出口，顾也喝上一口或许有神奇效果的茶，静听徐莹喋喋不休的小八卦。

说到激动，她还站起来手舞足蹈。

尽管听得云里雾里，顾也还是被逗得狂笑不止。

两人笑声传出工具室，引来不少人进门瞄上一眼。

“徐莹，你在别人背后说事，就不要那么张扬好吗？”不知何时门口有个短发女生背靠门边而站。

被抓个正着，徐莹不慌，眯起小眼再次勾起嘴角，样子很欠，是顾也会想给上一拳的那种，“我只是笑得大声，话可是捂着嘴悄悄说的。”

唉，这还真是实话。

短发女生被气得牙痒痒，手指对着徐莹晃了晃，“哪天你就因为你这张收不住的嘴遭罪。”

向左跳跃一下，向右跳跃一下，徐莹手拿茶杯浅浅展示了一下舞蹈，最后还给对方发送一个wink。

短发女生直接口吐芬芳离开。

工具室又只剩下她们两人。

忽然，一直嬉皮笑脸的徐莹严肃起来，目视顾也，语调也变得沉稳，“你来找我，有事对吧？”

这一幕转变太快，如川剧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