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十二岁的安南来说,躺在草坪上看云朵便是她全部的乐趣。
那些云朵在天空中慢慢地移动着,安南久违地感到了轻松和自在,也来了一丝倦意。
可一闭上眼睛,就被一堆杂念吵得睡不着觉,她皱起眉头,只能沉住气尽力让自己放松。
可不远处传来了吵闹的笑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娘娘腔,害不害羞,穿女人的衣服!”
是那群天天在游乐场里玩老鹰抓小鸡的熊孩子们,今天似乎换了个游戏玩,安南听了一会儿很快就明白又是某个可怜孩子被欺负了。
她厌恶地翻过身,打算不去理那些破事。
“可怜虫,爸爸妈妈没人爱。”
安南睁开眼往他们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看校服那些打人者应该是跟她一个学校的,中间缩在一团的“东西”应该比他们还小一点。
“你就是个肮脏的小乞丐!”
“哈哈哈哈哈”
笑声顺着风也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安南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慢腾腾地朝那个方向走去。
“都滚。”
她拿起一块石头就往领头的男孩背上砸,他吃痛地叫了一声,接着面露惨色。
“是那个神经病,妈妈说了要离她远点!”
安南也不在意,再捡起一块石头就往他们的方向扔。
当三个小胖子看到她再拿起一块大石头时便慌忙地跑开,她叹了一口气慢慢走到那个“小黑团”身边,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喂,他们都走…”
“滚开!你这个麻瓜!”
那个小黑团腾地站了起来,撞开了她便跑掉了,安南被他吓得摔了个屁墩,吃痛地喊了一下。
麻瓜,是她好久没听过的词了。
安南回想起缭乱的头发丝间看到的一双充满愤怒的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跟那些麻瓜不一样,但同样卑贱。”
安南突然想起了某个可恶的傲娇少年。
“哎…”
安南叹了一口气,接着起身打算离开,日子又这么一天天过着,安南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无趣。
经过一个小湖泊,看着那碧绿的湖水,她不禁停住了脚步。
“真是越来越没以前清澈了呢。”
以前的这片湖泊可是干净得都可以直接饮用的程度,安南还清楚的记得她曾经常来这个湖泊打水。
当然,那是大概是五十多年前的事了。
因为她已经至少活了三次了,这次也许是她第四次人生,之所以她也不确定,是因为上一世的她死的有些悲惨,导致之前的记忆有流失。
她不理解为什么这样的倒霉事会落在她的身上,而她第一次发觉到自己的不寻常,是在十岁的时候。每世到这个年龄段的时候,她就会恢复所有记忆。
因为一下子涌来太多的记忆,就算是过了两年,她还是很难整理好。
科克沃斯离伦敦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安南上辈子就是住在科克沃斯的一个孤儿院里,她很喜欢这里的环境,便求着母亲把她送到了这个郊外的学校,安南上了车,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窗外发呆,窗外的人们步伐都很急促,看着窗外陷入了沉思,她的眼神里总有一种不符合年龄段的成熟和忧愁,而她只能尽力去隐藏。
安南这一世住在格里莫广场12号,一个纯血大家族,却生了她一个哑炮。
直到快12岁那年,安南才在记忆恢复的同时使出了魔法,却早已错过了上学时期。
本就疼爱安南的布莱克先生便让家族里的几个后辈亲自在家教她魔法。
当然,她也只能装装样子的不会了。
“赶紧过来吃饭吧。”
一进家门,安南便看到母亲在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她是个优雅的女人,时刻保持着形象,却时常让人发毛。
“好的,母亲。”
安南甜甜地笑着,转身走进了房,这一世的家庭倒是很富裕,她许久体验了一次有钱人的生活。
“西里斯?你回家了?”
沙发上的男孩看到她,腾地起身离开了客厅。
这一世的她有个弟弟,叫西里斯·布莱克,从小是个好的巫师苗子,和被迫不能去霍格沃茨的她相比,西里斯的野心很多,也很聪明。
“安南,今天和谁说话了?”
寂静的氛围下,安南放下了刀叉,浅浅地笑着说。
“遇到了一个被人欺负的小同学…”
“麻瓜还是巫师?”
甚至在她说完之前,布莱克太太打断着问道。
“巫师。”
“嗯。”
布莱克太太满意地点头,再把刀叉再一次举起。
“在大表哥回来亲自教你魔法前你不可以跟任何一个愚蠢的麻瓜打交道。”
“好的,母亲。”
安南垂下头,心里一直吐槽着布莱克家族极端的纯血主义,却不小心瞥到一旁一脸不快的西里斯。
“你看着我干嘛。”
安南质问着,却看到西里斯已将放下了刀叉,双手抱胸地说道。
“也就你能配合她。”
安南听着9岁的小孩这么说她也不生气,只是不停点头,却不知这更激起了西里斯的愤怒。
“叩叩叩。“
西里斯似乎被她气得没了胃口,便转身走到门口打开门,一个年龄跟他差不多的男孩子正手里捏着三个玉米站在那里。
“安南,找你的。“
西里斯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她也不在意,无视他走到门口,是她第一次见到的小男孩,小脸微红,轻喘着气,应该是跑过来的。
“小朋友,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安南突然地俯身让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安南这才看到了他的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