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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为我儿媳去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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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海派的名声在外面还是很好用的,妇人一听,面上的怒容稍缓,虽咳嗽着,但气势半分不减,端着宫中太后的架势道:“原来二位便是平海派来的贵客,只是二位来的不巧,我正让人为我儿媳去晦气,二位先去别处看看吧。”

孟清清眉头一蹙,“什么去晦气?我从未见过有这样去晦气的!人都要被你们打死了,你们这是滥用私刑,少说也要在牢中服刑二载!”

杨夫人怒拍桌案,手上戴的翡翠扳指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原以为二位是来办事的,未曾想是来闹事的!什么滥用私刑?这是拍喜,拍喜之说历来有之,若不驱除晦气,迎接喜气,她怎生的出儿子?!”

孟清清都被说愣了,什么东西?拍什么喜?还历来有之?简直闻所未闻!

怎么有人犯了法还如此嚣张,比她的气势还要足,究竟谁的爹才是刑部尚书!

她看了眼倒在地上已经昏死过去的女子,再一看她衣服上渗出的大片血迹,只觉得胸口发烫,也不知是那照灵石又有了反应,还是纯粹被气的,“荒唐,简直荒唐!你懂刑律还是我懂刑律?本小姐六岁起便熟读大殷刑律,还能让你们骗了?若是报官,你们谁也跑不了!”

杨夫人瞧着便身体不好,此时被气的咳嗽连连,说不出一句整话,而原先对他们恭敬有加的管家也变了脸色,冷声道:“二位,恕今日宅中不便待客,二位请先出去吧!”

孟清清顿了一顿,诧异问道:“你们不怕我报官?”

杨夫人终于喘过了气,冷笑道:“二位想报便报吧!只怕你们敲开了衙门的大门,县令大人抓的是你们而不是我!”

孟清清火气骤然消了,原先只是猜测,如今已证实此地县令受贿,层层往上,最后的定是条大鱼,能让她爹忙一阵子,她就更不必担心被抓回去了。

只是孟清清不想跑这一趟,而是赖着不走,并让人为昏迷的女子找大夫。

因他们手中有剑,瞧着并非一般家丁可应付的,逼得杨夫人让人请来了县令。

就如她所想一般,来人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抓她和萧寒生。

萧寒生此刻虽依旧神志不清,却能感觉到这些人来者不善,正要拔剑,被她一把拦住。

传闻中,当世剑神萧寒生有一柄剑名为惊闻,此剑是萧寒生建立平海派后请铸剑第一人沈老打造,以特殊玄铁所制,锋刃锐利、削铁如泥,剑身刚中有柔,韧性极佳,出鞘时寒光乍现并带有低鸣。

听闻萧寒生拿到此剑时曾说,要以此惊闻剑平天下不公事,令恶人惊闻此声而不敢为恶,如此豪迈之情,令天下英雄无不向往,但若在此时响就不好了,朝廷的事,还是得朝廷来解决。

孟清清抬腿将一个靠近之人踹翻在地,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展现在众人面前,“看清楚!本小姐是当今刑部尚书之女,你的乌纱帽值几个钱,还敢碰我?!”

桃花镇县令官不大,连京城怕是都无缘踏入几次,却认得孟清清手中的令牌,正是刑部尚书之令。

孟清清正等着他磕头认错,不曾想对方竟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只留下她和一群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衙役大眼瞪小眼。

什么啊?怎么说也是个六品官吧?这就晕了?

若让他去看一眼刑部的大牢,岂不是要直接吓死了?

没等到想等到的,孟清清愤愤收起令牌,“你们愣着做什么?将他还有这位夫人都看押起来,做得好的,等监察司到了自然有赏!”

这平海派的名声好用,她爹的名号也同样好用,不枉她当初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将她爹的令牌顺出来。

县令跟杨夫人被看管起来后,孟清清将桃花镇之事粗略写于纸上,吹响哨子,召来一只监察司的信鸽。

将信纸卷起,放入信筒内,望着信鸽逐渐飞远后,才转头带着萧寒生去了杨少夫人的卧房。

请来的医女已将杨少夫人的伤处理妥当,因伤在后背,只能趴在床上,此时她脸色煞白,正睁着眼睛,口中不停的在呢喃着什么,孟清清凑近去听,只听她正不停的重复念叨着:“儿子……生儿子……儿子……生儿子……”

恰巧医女还未走,她连忙走过去问:“杨少夫人这是怎么了?可还能治得好吗?你不必担心杨家不给你银钱,要多少我替她补上。”

“这位姑娘,医者父母心,我从医已有三十余载,非是我担心银钱而不肯医治。”医女叹了口气道,“杨少夫人这伤非一日两日,而是旧伤未愈再添新伤,肉都已烂了,又染了风寒,饭应当也吃不饱,从脉象上看已是弥留之际,撑不到三更天,再好的药也无用啊。”

“若要治,得先将发臭的烂肉刮去,但面积太大,杨少夫人又脉象孱弱,若真要治,撑不过半个时辰便要咽气。”

医女又将一个药方递给孟清清道:“按这药方抓药,可为杨少夫人减轻些许疼痛,能好受些,临了少受些罪。”

给了药方,医女提上药箱便离开了,踏出这门时,还摇着头,喃喃自语着:“这杨家,当真是造孽哟……”

孟清清心中五味杂陈,将药方给了伺候杨少夫人的丫鬟,之后又将为杨老爷、杨夫人与杨大少爷看诊的大夫找过来。

从那几位大夫口中,她也得知了杨老爷和杨夫人的病情,看脉象应该只是普通风寒,但不知为何,吃的药都不见效,此刻更是都陷入了昏迷。

杨大少爷就如先前在客栈里听到的一样,的确是身强体健、能跑能跳,也的确是个痴傻,已快奔三的年纪,却还连句整话也说不出来。

而且最重要的是,真正无法孕育子嗣的其实是杨大少爷。

孟清清也从杨家的丫鬟口中知晓了所谓“拍喜”为何意,便是用木棍之类的东西,敲打多载不育的妇人身体。

杨夫人认为她那几任儿媳生不出是被晦气沾染,只有用力的将那些晦气打出去,才能孕育子嗣,为杨家开枝散叶。

听闻杨太太从前也是这么过来的,但她不仅不在自己当家后废除这一陋习,还变本加厉,一连打死了两任儿媳。

每每将人打的皮开肉绽之后,还不许人找大夫来医治,说是若能熬过去便能开枝散叶,若不能那就是个没用的,死了便死了,正好再换个新儿媳过来。

如今这第三任也即将丧命,那杨夫人仍旧不知悔改,杨老爷对此也陋习也极为相信,至于杨大少爷更不必说,他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怕是即便看在眼里也什么都不知道、不明白。

孟清清第一次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奈和无力,她突然开始明白为何曾经的萧寒生建立平海派时,一心要平尽五湖四海不平事了。

定然是他看到过的不平事太多,也定然要比她看到的更多,或许也曾感到对世事的无奈与无力,这才会想开宗立派,结多人之力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听杨家的下人说,那哭声每到子时才会出现,现在虽已天黑,但离子时尚有一个半时辰。

孟清清趁这段时间开始在杨家翻找线索,想看看能否搜查出杨家与官员私相授受的罪证。

这杨家在桃花镇的东南面,连着花园、池子和开设在杨家后面的田地,占地近百亩,家产必然不菲,不说富可敌国,也能称得上一方富户。

杨家老爷与夫人的卧房一入目更是奢华富贵,从字画到摆件皆价格不菲,二人的床上还镶嵌着明珠碧玉做那些雕刻出的动物的眼睛,精美至极、栩栩如生。

孟清清逛了一圈,没见到什么有用的,便转道去了杨老爷的书房。

听下人说杨老爷从不许旁人进他的书房,即便是杨夫人,也得在杨老爷许可后方可入内。

从前有个新来的丫鬟被年长的丫鬟欺负,忽悠去了杨老爷的书房做打扫,被杨老爷发现后,竟直接下令打死了!

护的这般严实,不惜为此草菅人命,里面定然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孟清清劈开了锁进去,让萧寒生坐在房内的椅子上等着。

萧寒生虽偶有反应,但大多时候同无魂傀儡无甚分别,让他坐在那,若无人去管他,他便能如泥塑木雕般坐上一整天。

孟清清四处翻找,她从前跟在孟清斋身侧,见识过不少古怪奇特的机关暗室,刑部大牢内能收押的必然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孟清斋所行之事,也注定他明中暗中树敌无数,因此她一家人为防止有人寻仇,皆有些功夫和拆解机关、寻找暗门的技艺。

就像她爹的尚书府和她娘住的山庄,暗道、暗门加起来共有五十来处,找门这事怕是没人能比她更厉害,她也不信这杨家还能比她从前在刑部里看过的那些卷宗上的罪犯更聪明。

孟清清不紧不慢的摸索过每一寸地方,在书架中发现了一处暗格,里面是杨家与多方官员的来往书信,又在靠着墙角的花盆底下,发现了藏在地砖之下的账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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