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病情有了好转,政文帝大喜,号召宫中盛开国宴,给宫中带些烟火气。
一时间很多达官贵族在家准备着。这自然也包含尚书府。
“额娘,都安排好了吗?”
白陆奇不耐烦的瞪着给他试衣的小厮,话却是对一旁给他挑选衣服的魏姨娘说:“这次,无论如何,白思泪都不能活着!”
魏姨娘给了儿子一个放心的眼神,“春虚国的杀手客栈鼎鼎有名,失误一次不打紧,他们的“售后”处理还是不错的哦。”
白陆奇依旧有些不放心,“可是眼看就要去宫中参宴,信中却说是这俩日的事,该不会是想在宫中动手吧?”
魏姨娘不以为然:“那又如何?与我们“无关”尽可放心。”
白陆奇还想说什么,魏姨娘打断他,“行了,这事你别管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进宫赴宴。”她走过去捋了捋白陆奇的衣领,而后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儿啊,这是一个机会,到时候来得可都是达官贵族,你要好好与他们结交一番,而且姑娘们也不少,到时一定尽显一下你的风范。”
白陆奇点头:“我知道的,娘。”
这次是他的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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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泪回房时未见着人,心中顿时疑惑。
奇怪了,男主呢?
这时他发现了桌子上的一封信。
是男主所写——
‘需出门采买东西,很快回来。
—— 清越书笔。’
买东西去了?
白思泪有些摸不着头脑,有什么东西是府里没有的?还要去买。
等等——
该不会是有别的事吧!
白思泪顿时醍醐灌顶。
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说是出去采买东西,实际上是办大事;不方便明说的大事!
白思泪感到些欣慰,想着总算是有点升级流男主那味儿了。
但是转念又想到,不对啊——
男主搞事业,吃亏危险的不就是他这个“反派炮灰”吗?
白思泪这下又担心了起来。
“系统,系统?”白思泪在心中呼喊道。
没有回应。
啧,这怎么又没动静了!
自从白思泪上次从水中用阵法逃脱之后,系统又没了动静,无论他怎么喊,都无济于事。
可是如今男主这边有动作,叫它还不在,不是,到底是这家伙负责修复这个世界,怎的就一点不着急啊。
白思泪跑回主卧房,趴在床上,叹了口气。但过了一会儿,他又起身叫外头的来福给他准备些吃食,他饿了。
来福疑惑,“少爷,您不是刚吃完饭吗?现在还能吃下小食吗?”
“哎呀,能吃,快去,快去!”
来福:“是。”
见人去准备,他又找了个话本子看。
至于男主有什么动作......负责的都不着急,他这个打酱油的急啥?
该吃吃该玩玩,当了半辈子的牛马,还把自己熬死了,不得好好放纵放纵?
大不了就一死。
于是,白思泪翘着二郎腿,吃着小食,看着话本,那模样好不自在。
来福犹豫了好久,还是出声说:“公子,马上就要去宫中赴宴了,您不准备准备?”
白思泪看到有趣的片段,开怀大笑,等笑够了,才回道:“不打紧,不打紧,无非就套个衣服的事,穿什么不是穿,有什么好准备的?”
来福还想劝,“可.....” “行了行了来福,去准备些肉类吃食,果子有些腻了。”白思泪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打断道。
来福:“.......”
少爷,这是关键时候,您就别这么游手好闲了。。
想是这么想,但还是去给人准备肉类吃食了。
白思泪放下话本,他知道这国宴是皇帝准备的,重中之重。但是他前世应付了那么多烦人的客户,这一世实在不想套个白羊面具虚与委蛇。
白思泪出神想着,这时口有些干,他起身想为自己倒一杯茶水。
握住瓷杯,看向里面的水,他突然想起那天念的——
“江河滚滚,回溯水涧;浩渺无边,空灵碎也。”
“咕噜——咕噜——”
当白思泪喊出盘旋在脑中的语句时,只见水中开始冒起了气泡。
冒了一会儿,水泡停止了,归于平静。
白思泪皱眉,就这?
那个老厉害的呢?他记得当时他念动这类似咒语一样的话时,可是把整个湖都吸干了啊!
怎么现在,就成气泡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往里面加二氧化碳了呢。
白思泪试着喝了一口。嗯,不是雪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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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
“师父!师父!”
一白衣小童面色慌张,走到住所时,也顾不上规矩了,狂敲木门。
“干什么!干什么!规矩呢!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开门的是一中年男子模样,他身穿白色道袍,下巴处的短小胡须,有些杂乱,头发也是乱七八糟的束起。
眼睛下还有些污暗。
那小童赶忙说道:“师父恕罪,只是有急事要向您汇报!”
男人:“什么事快说,为师着急修炼!”
小童:“师叔当年留下的阵法,起反应了!”
“什么!!”
两人急忙往阵法地赶去。
男人一到就发现阵法中含着强大的灵力,周围聚集了许多弟子对着它侃侃而谈。男人看向一旁的弟子,弟子领意,他朝着众人大声呵斥。
“行了,都看什么热闹呢,今日的修炼任务都完成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散。
男人紧盯着阵法上的阵图,一旁的弟子小童询问道:“师父,师叔当年是不是说阵法一旦起反应,意味着世间诞生了一个修炼阵法的奇才?”
男人敛眉思索,“师弟当年是有这么说.......”
小童顿时激动起来,“那我岂不是就有师弟了?!”
男子:“不不不,不可妄言。只出现了一起,还是要稳妥些,不如再看看......”
小童立马说道:“不是一次,是第二次。”
男子疑惑的看向弟子,“你说什么?!”
小童抿唇,有些不耻说出口,但最后还是如实说道:“那个......轮到弟子守着阵法的时候,弟子......睡着了......有感受到气息,但以为是错觉.......”
男子:“..............”
见人表情不对,小童立马转移话题,“那什么师父,您快用追踪阵,追踪一下这个气息。”
男子:“不着急。”
小童:“啊?”
只见男子挽起袖子,露出带些肌肉的手臂,“我先消消火。”
很快的周围修炼的弟子们就听到了阵法处传来凄惨的求饶声。
“师父,徒儿不敢了,饶命啊!啊!!!”
“什么饶命,你差点让老夫痛失人才,打死你个逆徒!”
小童反驳的声音响起,“不是您说要谨慎一些的吗,这也算多次验证啊。”
“你放屁!偷懒还敢扯犊子,今日老夫得闲,让为师好好“教育教育”你!”
“别啊,师父,您老人家不是惜才吗?弟子也是才啊!”
“闭嘴吧,你那个“菜”还好意思说出来!”
"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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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花楼。
当最后一条蛊虫从盛清越的身体里出来时,身上痛苦总算缓解了些许。
老人:“少主,可还好?”
盛清越:“无碍。”
盛清越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朝窗外看去,“该回去了。”
盛清越独自乘坐马车回白府,独留二人来收拾现场。
那个手下先一步说道:“还是要赶快找到母蛊王,少爷总是靠蛊虫钻肉还缓解,不是个办法啊......”
老人冷哼一声,:“说得倒轻巧,怎么找?能否找得到,都是个未定的。”
手下:“这次,秋实皇帝不是要举办国宴吗,以少主的能力,去了皇宫只定能找到。”
这点老人没反驳,不过说到国宴......
“白家那少爷会带殿下去吗?”
手下嗤了一声,“那家伙就是个怂货,没用的紧,少主轻松拿捏,放心。”
老人有些怀疑,“恐怕不是这样的吧。”
手下:“?”
老人想了想,还是把那天的事说了出来,“我那天向殿下汇报事情,不料那白家少爷突然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抱住了少主......”
手下:...........
他、他有点懵,白家那废物少爷抱了谁?
见人有些不敢相信,老人点头,“不要怀疑,就是抱了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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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了。
抱了少主。。
手下的声音陡然拔高,“你说他抱了少主,那他.....”
知道人要问什么,老人:“还活着。”
像是觉得说得不够全面,又补充道:“是完完全全的活着,不是炼成蛊。”
手下吃惊到结巴:“他......他......为、为什么?”
老人叹口气,“不知啊.....我也得幸活了一命。”
见人还一副震碎了世界观的模样,老人只是老神在在的说道:
“总之,什么事都不要妄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