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仆？”苏晓晓想到被分尸的包子，在包厢变成人形，疑惑道：“什么是灵仆？”

墨琅召唤出他的美男灵仆，开启讲课模式：“灵仆，字面意思就是灵界而来的仆从。日常给驱魔师帮忙的，就像是………助理。 ”

美男灵仆很有眼力见，坐在墨琅一侧给他捶腿。

萧龙宝嫌弃地转过头，偷偷“啧”了一声。

捶腿？就像她照顾病人那样？苏晓晓回忆生前的工作，觉得没什么区别。

“不止。”墨琅挥手，招呼苏晓晓坐下，拿出pad给她讲解：“驱魔师的任务就是驱除邪魔，所以灵仆基本是辅助我们战斗用的。”

屏幕上，一段墨辰大战魔人的视频正在播放。

黑子的男子手握黑刀，正面冲向魔人，身后有一位古装美男用纸人炸掉魔人四肢，令他失去行动力。

墨辰奔来，一刀把魔人劈成两半。接着甩掉刀刃的血迹，利落收刀。

萧龙宝摇摇头，没想到墨辰战斗时这么暴力，专挑人脑袋砍。

他抬起左手，露出手背的黑色纹路。这个图案是他自己画的，可以和墨辰的储物空间，建立一个临时联系。

考试中途用到的东西，都是这样取用的。

毕竟墨辰是驱魔界的大红人，所以这次萧龙宝用的，都是驱魔师通用术法，没有墨家相关的东西。

用来炸大楼的咒语，都是萧龙宝被墨辰逼着提前写好的。

魔域破灭前，墨辰就自己跑进了储物空间，免得别人发现他。

咚咚——

几人站起，萧龙宝放下左手，拉下袖子遮住手背的深色纹路。

来了。

“请进。”

来的人是主考官和墨白，以及另一位陪同的监考官。

主考官捋捋胡子，赞叹道：“不错，后生可畏啊。”

墨琅跟着点头，墨白一记眼刀送过去，他老实了。

另一位监考官提起苏晓晓：“这次过来，一是恭喜你们通过二轮考试。二是处理那位魔…灵人的事。”

他们的目光集中在苏晓晓身上，她过来给大家致谢，“如果没有这场考试，我也没法报仇，谢谢你们。”

监考官年纪不大，有些内向，连忙摆手：“没有的事，您客气了。我们过来，主要是想问问您的想法。您已经是灵人，之后得跟我们的人去灵界一趟，登记身份信息。”

她点点头，表示听他们的安排。

“那之后您怎么打算？这两位考生救了您，要成为他们的灵仆吗？”

她如今也没事可做，给恩人做灵仆，也是个出路。

苏晓晓看向萧龙宝，他不能事事麻烦墨辰，有个人帮忙也挺好。

既然双方都同意，择日不如撞日，他们当场订下契约。

仪式很简单，双方握手，约定好具体事项，共同使用灵力书写两张契约书，交给彼此。

萧龙宝确认好契约书内容，便收起来。

主考官问起墨辰的事：“小萧啊，你那位灵仆，他还好吗？”

“没事的，其实那是一位…驱魔师前辈附身在包子上，我的驱魔术也都是他教我的。我等会再找个身体给他就好。”

“哦？那他为何附身在包子上呢？”主考官有听说过类似的事，民间驱魔师有较多这种情况。但附身包子的，还是头一次听说。

萧龙宝根据墨辰的情况，随口改编道：“前辈伤得很重，操控包子费力少。除了必要情况，大部分时间前辈都是睡着的。”

半真半假，才最难让人摸透。

三人又问了魔域的事，墨琅早就编好腹稿，顺利忽悠过去。

等他们带着苏晓晓离开，墨琅和萧龙宝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他拿出房卡，进入房间关上门，扑到床上。

上午消耗太多灵力，萧龙宝现在真的很累。他闭上眼睛，脸埋入柔软的床铺中蹭了几下。

身体放松下来，偏偏又想起包厢发生的事。

他想到了两次亲吻。其中细节现在还记得很清楚，第一次的克制礼貌，以及第二次的放纵疯狂。

从魔域回到医院，他的嘴唇都还是湿的。不知道有没有肿起来。

他侧过身，摸摸自己的嘴唇，指腹碰到被亲的地方，似乎都麻了一下。

记忆又回到包厢时候，墨辰凑近他，说自己可以推开他。

为什么没有推开他呢？

难道我真的变弯了？

不可能！我一直都是直男，尺子都没我直！

我不推开他是有原因的！

他救了我好几次，而且也不是他自愿亲的，我们只是为了离开魔域而已。

如果不是苏晓晓提那种奇怪要求，他不可能亲我。

墨辰做事很靠谱，为了脱困，接吻才是最快的方法。

刚恢复意识现身，墨辰就看到了萧龙宝侧躺在床上，红着脸不知想些什么。

手边的床铺塌下去一块，头顶响起熟悉的声音：“哥，你脸好红？”

萧龙宝盯着身旁那只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嘴硬道：“我热！”

“热吗？”墨辰抬头，空调调到19度，这还热？

“热。”萧龙宝背过身去，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免得被他看到这么羞耻的样子。

墨辰没接话，静静看着萧龙宝，目光从上至下，缓缓扫过他的全身，最后落在他泛红的耳朵上。

他单手撑在一侧，俯身凑近萧龙宝，在他耳边问道：“哥，没睡吧？”

热气扑上耳垂，弄得萧龙宝痒痒的，没好气道：“你说呢？”

没有回答他，墨辰主动提起魔域的事：“哥，为什么不推开我？”

萧龙宝一惊，捂脸的手一抖，墨辰透过指缝，窥见了他慌张的神情。

“为什么？”

墨辰靠萧龙宝很近，每当开口说话，呼出的热气便直往他脖子上扑。

白皙的脖颈泛着一层热汗，青年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一颗汗珠顺着脖子的线条流下，滑进领口里面。

墨辰伸出手，想要拨开粘在萧龙宝侧脸的黑色发丝，他瑟缩了一下，躲开了伸来的手。

看到他拒绝自己，墨辰中途换了方向，朝萧龙宝嘴唇摸去。

指腹揉了下嘴角，跟包厢中一样柔软。

萧龙宝抓住墨辰的咸猪手，转过身瞪着墨辰，后者改为两手撑在床上，把他禁锢在自己身下。

“不为什么。”萧龙宝对上墨辰的视线，接触到他晦暗的眼神，心里有点犯怵。原本强硬的话，听着毫无气势。

萧龙宝给自己找补：“那是……最快离开的办法。”

“是吗？”

“没错。”他提醒道：“遵守魔域的规则，你教我的。”声音多了些底气。

墨辰放低身体，离萧龙宝更近，紧贴着他的身体。

“现在跟刚才一样。”

刚才？

想到了包厢的事，萧龙宝眼中出现一抹慌乱，脸色又红了些：“什么？”

“你可以推开我。”墨辰将身体压得更低，几乎要贴上身下人的脸。

“你想做什么！”

墨辰没有回应，侵略性的视线瞄准萧龙宝的嘴唇。

颜色有些浅，形状饱满，摸起来很软。

亲上去也一样软。

他低头凑近，将萧龙宝的每一个表情都记在心里。

“你别……”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墨辰堵上，含在唇齿间。

第三次了。

墨辰虽然压上来，但没有用太大力气，哪怕正在接吻，身体也有在控力，注意不让自己压到身下的人。

他盯着这人的脸，脸上的神情从慌乱，羞涩，再到投入，沉溺。

你可以推开我的。

但是，你没有。

十指相扣，墨辰的动作渐渐强势，温柔，深入，凶狠，直至无法呼吸。

窒息的前一秒，墨辰终于放过萧龙宝，给他一个喘/息恢复的空当。

他大口呼吸，脑袋空空，身上热的吓人。

自己似乎发烧了，又好像不是。

萧龙宝无力地瘫在床上，由于一段时间的缺氧，双眸湿润，眼角泛着红，唇上残留着入侵者留下的水渍。

墨辰没有离开，双臂依旧撑在萧龙宝身体两侧。

房间静的只能听到二人的呼吸声。

墨辰盯着萧龙宝泛红的眼角，强忍住其他旖旎的念头，又问了他一次相同的问题。

“为什么不推开我？”

这次没法敷衍过去，萧龙宝没有吱声。

说实话，他现在心里很乱，不知该如何回应墨辰。

为什么没有推开你？

第三次了，再说反应不过来，那也太假了。这也不是魔域，也没有必须接吻这一说。

心脏跳的很快，激烈的要跳出胸腔似的。

“只要你把我推开，我一定会停下。”墨辰抓紧萧龙宝的手，目光没有离开他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哥，你不想推开我，是吗。”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萧龙宝没有震惊，没有疑惑，仿佛自己早就知道这个答案。

他深吸一口气，“是，你说得对。”

亲都亲了，话说到这份上，再藏着掖着就没必要了。

青年开口，嘴唇的红肿还没有消退：“墨辰，我是不想推开你。”

墨辰愣了一下，嘴角扬起，凌厉的眉眼柔和了几分。

“我，可能，有点……有一点点……”萧龙宝迎上墨辰期待的目光，鼓起勇气，说完剩下的半句话：“喜欢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