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沢田纲吉他们利用超炎压传送系统离开那个还未曾被人发现,被白兰建成秘密基地的孤岛,狱寺用他研发的C.A.I系统破坏那个装置,都未曾见到追兵。
白兰似乎真的遵守约定没有追击,但其中内情或许只有他自己,还有“赌约”另外一方当事人—夏月知道了。
外表看起来很暴躁的斯库瓦罗冷静地分析局势后,去向瓦利亚请求支援了。
迪诺与肉眼可见烦躁的云雀打了起来,越走越远。
沢田纲吉带着尤尼和大家一起回到了彭格列基地。
他已经决定要保护尤尼了,至少要将她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不受白兰伤害才行。
除此之外,夏月的改变,在今天之后,就像是打破了一层面纱,熟悉夏月的伙伴们或多或少都察觉到了她的巨大变化。
但是基地的同伴们都不约而同保持了沉默,即使心中充斥着许多的疑惑,也对这件事闭口不言。
他们相信夏月,也相信首领—沢田纲吉。
此事不提,其他还是要问的,他们得搞清楚状况,以此策划接下来的行动。
沢田纲吉他们从夏月那里知道了一些事,那时提出的“赌约”,是一种对于双方的约束,是十年后的夏月给予的力量。
就像十年后的沢田纲吉给了他们彭格列匣,以此增强沢田纲吉和守护者们的力量,
“夏月”也留下了一份不为人知的力量。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认为,只是夏月巧合地得到了“她”的力量,除了拥有“超直感”的沢田纲吉,和知道某些事的Reborn。
定下约定的双方必须遵守其中的所有条件,在今日进行公平的较量,而较量的胜负与公平并不是由在场的人或是裁判判定。
“赌约”中有自我评价的天平,任何人都不得干涉,包括发起者—持有这份力量的夏月。
与切尔贝罗判断的输,或者尤尼提出的无效不同,这份“赌约”,一经发起,得到双方承认后便不会中断,一定会出现结果。
违约的人会受到惩罚,白兰被判定违背了其中绝对公平的条款,而夏月没有违反规则,所以“赌约”上,是白兰输了。
在一天之内,他和他的下属要遵守夏月的要求不能追击彭格列及其相关人员。
为什么约定是一天。
夏月说,因为只能那样做,一天是她推算出的不会引起白兰警惕,答应打赌的最大时限。
为什么提出的仅仅是“不追击”。
不仅因为那才是在白兰底线上的要求,也是因为效力问题。
夏月压上的情报是空白,也就是在Choice时,她并不知道白兰想知道的事,所以只能提出无关痛痒的要求。
而遵循公平原则的夏月能将这份空白情报压上的原因是,她确实持有这样的情报。
规则认为她总会知道,也许在下一刻,也许在明天,也许是后天,或者是更遥远的未来。
同时,即使是这样的规则也是可以找到漏洞的,夏月可以压上空白情报,白兰也可以从要求中找到漏洞。
即使将装置破坏,花些时间白兰很快就会追上来。
最迟,明日就会与白兰全面对决。
在这短短的一天之内,他们能做什么呢?
沢田纲吉不知道。
在沢田纲吉看不到的地方,尤尼似乎与Reborn达成了某种共识,怀着孤注一掷的决心,决定前往十年前获取力量。
Reborn提前回去,召集实力强大的家庭教师协助他们变强。
应大空属性奶嘴的持有者-尤尼的呼唤,凭借奶嘴的力量与特别的契约唤醒寄宿于彭格列指环中的意志,从而显现于此。
而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额头燃着死气之炎的金发男人正是彭格列初代目,同时也是彭格列创始者——Giotto。
Giotto对沢田纲吉这个十代目的意识有反应,察觉到他遇到的危机。
只有初代彭格列家族承认十代目是真正的首领,其他拥有彭格列指环的伙伴是真正的守护者,他们才能正式继承彭格列的力量。
“守护者的使命,以及是否能展现出决心,是他们得到认可的关键。”
对方留下这样的话就消失了。
大家都有了自己的家庭教师,山本—可乐尼洛,狱寺—风,库洛姆—玛蒙,了平大哥—Reborn,云雀—史卡鲁,蓝波—威尔帝,沢田纲吉—尤尼。
尤尼和纲吉、夏月回到了沢田家,不出所料,妈妈一点都不在意要住进来的尤尼。
首先迎来继承测试的是山本,他的态度很冷静,大家对一直都很沉稳的他很放心。
但在检定考开始时,沢田纲吉却感觉山本跟平时不一样,有哪里不对劲,山本他很难受,最后山本赢得了胜负却没有合格。
沢田纲吉觉得,可能是因为山本一直都是可靠的人,所以他在不知不觉中会很依赖对方,让对方感受到了莫须有的压力。
细数着战斗的历程,冲洗着流淌的鲜血,宛如镇魂歌的雨。
山本向初代彭格列雨守-朝雨利月展示了决心,得到了更进一步的力量。
初代彭格列雷守-蓝宝,继承条件:完成所有任务,抵达蓝宝所在的地方。
虽然威尔帝的出现为蓝波的考验极大地增加了难度,全程陪着蓝波的沢田纲吉身心倍受折磨,一时间不知道这是对蓝波,还是对他的考验。
最后蓝波还是获得了蓝宝的承认。
初代彭格列岚守的继承测试来得猝不及防,G扮成狱寺的样子与他们相处了一天,沢田纲吉一开始只是觉得那时的狱寺怪怪的。
虽然那一天的“狱寺”让沢田纲吉觉得沉稳且很可靠,但是他总觉得对方跟平时的狱寺不一样,而且他觉得一直拼尽全力的狱寺更好。
让狱寺担任左右手这件事,与对方是否完美没有任何关系,沢田纲吉坚定地对G说出了想法。
绝对不会退缩,以惊涛骇浪的攻击打倒敌人,以全力保护同伴,是岚之守护者的使命。
沢田纲吉与狱寺坚定的羁绊得到了G的认可,狱寺被G正式承认了。
云雀向初代彭格列云守-阿诺德展现了身为云之守护者的价值,得到了他的承认。
了平大哥向初代彭格列晴守-纳克尔展示了不畏惧无数挫折的积极态度。
为了守护同伴直面困难,充分展现以身体粉碎逆境的晴之守护者的责任,得到了他的认可。
库洛姆的身体被初代彭格列雾守-D·斯佩德控制,设下了陷阱,将夏月、尤尼、小春、京子、一平、库洛姆全部困在那里。
只有打倒D才能拯救他们,沢田纲吉认为D有些话说得没错,与他相关的人都会被恐怖的人盯上,遭遇危险,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但是现在只顾着内疚是无济于事的,沢田纲吉清楚地明白,现在的他还不清楚应该要具备什么样的能力。
不过,唯有一点是很明确的。
他需要现在,立刻,马上,一定要救出被困住的夏月她们。
如果必须要消灭敌人才能做到的话,那么首先必须打倒的就是D。
他们被困在D所制造的幻境里,被迫与D创造的另外一个自己对战。
而在他们被困在D所制造的幻境时,和夏月待在一起的尤尼、一平,小春和京子无碍。
无效化的力量,就连数年前的幻术师也不能无视。
无论他施展何种幻术,只要是由火焰的力量,幻化而成的,对夏月通通没有效果,一直待在她身后的尤尼她们自然不受影响。
而D若像之前骸的幻术一样,虚中带实,那样的攻击也会被匣武器-冬拦下。
夏月不会主动进攻,因为能够绝对理智分析的她知道,即使夹杂私心,这也是考验。
明明是绝对不能插手、不能干预的,她不知道,为何在看到身后的人们难受的样子,身体不由的动了起来。
看到处于幻境里的沢田纲吉他们,心底的火焰猛烈燃烧,久久不能平息。
理性与某种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陌生的东西,产生了矛盾,冲突中,她身上的力量几欲宣泄出来,向着D而去。
无意识间的夏月,奔涌的力量破坏了身边的一切,甚至伤及自身。
只有尤尼她们所在地是完好的,而里面的库洛姆正在努力地想要唤醒夏月。
关键时刻,额头燃着橙色火焰的男人的虚影出现,戴着手套的他遮住了夏月的眼睛,光芒流转间平息她身上的躁动。
夏月睡着了,Giotto一直待在她身边,等待着沢田纲吉他们突破自我。
沢田纲吉和大家一起打破幻境后,原以为还要接着战胜D才行,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然不见踪影,只有初代在那里。
被绑为人质的她们因为某种冲击昏过去了,大家都平安无事。
之后出现的D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沢田纲吉怀里的夏月,承认了库洛姆。
在D消失后,出乎意料的是,初代对于沢田纲吉的考验也结束了,他得到了对方的认可。
在Giotto消失在众人眼前时,他说,夏月身上有时光的痕迹,只要将她身上的时间拨正,她或许就会回到之前的模样。
这对于沢田纲吉他们来说无疑是个极好的消息,至于夏月现在所拥有的力量,那并不重要。
他们回到了十年后,面对随时会迎来的袭击,沢田纲吉觉得尤尼状态并不好,她有些无精打采的,让他有些担心。
沢田纲吉很快连担心的时间都没有了。
因为夏月说,白兰知道彭格列基地所在地,他们留在这里只会毫无防备地迎来六吊花的袭击。
夏月的情报不知从何而来,但是大家都相信她,这是他们对于同伴的信任。
尤尼对于此事也持有同样的态度。
他们不知道该去往何处,倒是与梅尼洛基地转移时,逃出来的尤尼的部下伽马等人汇合了。
最后,为了不波及到无辜的普通人,破坏城市,沢田纲吉采纳了尤尼的提议,前往森林,那是他最初抵达十年后所在的森林。
不得不说,己方拥有顶级奶妈是件极为幸运的事。
无论是正一的伤,还是沢田纲吉他们落下的伤,一切都消弭在金色蝴蝶的光晕中。
甚至只要夏月的力量不耗尽,他们就可以永远战斗下去。
这当然是个玩笑话,且不提沢田纲吉不会让被治疗的伙伴们承受这样的折磨,他更不会让夏月站在战场。
他已经……不能再让夏月经历那样的痛苦,即使现在的她……感受不到。
他们在进行明天到来之前的修整,决定轮流休息,沢田纲吉在梦中连上了六道骸的梦境,找到了曾经失去的一些记忆。
他曾见过的,骸的,记忆里的夏月,那血色的过往,那些悲伤的经历,那场大型围剿里,于无人之境、空洞的夏月。
沢田纲吉觉得,那时的境况与现在何其相似,一瞬间爆发强大的力量引发了那一瞬的改变。
想着现在的夏月,他心中有些酸酸的。
除此之外,沢田纲吉感觉对于“夏月”的事,骸他并非无动于衷的,只是将一切都掩埋。
十年后的骸还向他们提供了一些关于六吊花的情报。
骸说,白兰想要从夏月身上获取的东西并不一般。
“她”曾说,白兰的追求不过是一场梦幻泡影。
"沢田纲吉,你要保护好她才行。"
他还说,“夏月”的死亡,是“她”自身的选择。
自己选择的死亡,想到这的沢田纲吉从梦里醒了过来,愣愣地望着前方。
"十年后的我,究竟在干什么啊?"
没有保护好“她”,竟然让“她”做出那种选择,甚至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沢田纲吉默默地看着就在不远处的夏月。
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前方,一动不动,面上毫无表情,情绪也极为寡淡。
她在那里,她也不在那里。
“夏月。”
沢田纲吉脸上挂着笑容,呼唤她的名字,将外套递给她。
夏月平静地盯着沢田纲吉手中的东西一会儿,接了过来,她说。
“不要哭,纲吉。”
“夏月觉得我在哭吗?”
“嗯,大家见到我都是灰蒙蒙的,纲吉更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