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露听闻后便淡声道“楠庄姑娘辛苦了,德妃娘娘为你在宫中准备了住处及仆人,这期间便劳烦楠庄姑娘暂住了”
说是暂住,其实只是变相的监禁起来罢了。
楠庄也并未表明什么态度,像是没听懂似的微笑着点了点头,众人轻声轻脚的离开沈余诗了的殿内。
傍晚时分,屋外下着淅沥沥的小雨宫内安静的不像话。
“快来人啊!快去通知娘娘!公主殿下醒了!”
众人忙乱着,秦桧急匆匆的赶往沈余诗的寝殿,随后一把推开沈余诗寝殿的门,抬眼便看见沈余诗虚弱的靠坐在床头,脸色苍白无力。
秦桧赶忙上前扶住沈余诗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此后让云彩去倒了一杯热茶,秦桧接过热茶。
吹了吹随后轻轻抿了一下,确认不会烫到后,将热茶小心翼翼的送入沈余诗口中,看到沈余诗将一整杯热茶都喝进去后,便替她擦了擦下巴上的水渍。
而后秦桧看到沈余诗微张着嘴巴,好似在说着什么便赶紧凑近仔细听着。
“水……”
沈余诗有气无力的吐出一个字。
秦桧听后又赶忙倒了一杯热茶,同样吹了吹,试了一下温度然后送入沈余诗口中一连几次后,直到沈余诗实在喝不下伸手推去后才停下。
“娘娘!楠庄姑娘来了!”
沈余诗听闻后抬眸注视着院子中朝自己走来的女子,眸中充满了打量与探究。
随后只见那女子先是行了一礼说道“草民拜见娘娘,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随后便瞧见那女子放下手中的木箱上前为自己把了把脉随后说道。
“回娘娘公主殿下已无大碍,只需按时服用草民给的解药,即开的药方好好调理身子便可。”
楠庄说完话抬起头,装似无意的的与沈余诗注视的眼眸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互相别开眼。
像是没有刚刚对视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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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陆续有德妃,五皇子,沈帝,及各宫的嫔妃公主皇子来看望,也都带上了价值不菲的礼物。
各色各样的都有。
表面功夫也是要做足的。
应付完这些后已是深夜,沈余诗小口的喝着碗中的鲜美的鲤鱼汤,随后任由宫女们摆弄。
沐浴过后沈余诗发丝还有些潮,她靠坐在床头打发过宫女们后,静静的望着窗外像是在等什么人?
默默的等了许久就在沈余诗困倦又疲惫的快要睡着时,一道黑影飞快的翻窗进入沈余诗的寝殿内。
在看到沈余诗还没有睡着的时候,也并没有惊讶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
只是淡淡的走向沈余诗在她的面前停下,单膝跪在地上抬眸望着沈余诗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之后抬手摘去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双翠绿色的眼眸说道。
“姩姩。”
沈余诗听到这个名字后猛的一震,贝齿紧咬着下唇,双手抓着被褥猛然攥紧,指尖泛着白。
似是因为大病初愈的缘故还带着沙哑嗓音哽咽的说道:“是…师父……让你来的吗”
那女人听后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沈余诗见状再也忍不住了,连忙将头紧紧的埋进被子里,眼泪夺眶而出,隐忍的哭泣声回荡在寂静的寝殿内。
黑衣女人沉默着不语。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沈余诗才抬起头来,擦掉脸上的泪水,眼尾还红着眼睛也有些肿。
嗓音比先前更加沙哑的说道:“师父让你给我带了什么话?”
那女子见沈余诗稳定好情绪后开口道:“在下月瑰,是你师父的闺中密友,按里你得叫我一声月姨,这是你师父给你的信。”
沈余诗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开口叫了一声月姨便伸手接过信,信上的封蜡印章还是熟悉的海棠花。
看着上面熟悉的海棠花,沈余诗轻笑了一声而后拆开信封,还是那熟悉的字迹一样的温柔肆意。
“姩姩,师父知道你一个人来了陌生的地方很害怕,但是别怕师父马上就会来找你,等等师父好吗?
师父知道你在哪吃了很多苦,别怕姩姩是师父的错。
师父不该留你一个人在那的,姩姩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但是答应师父以后别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了。
这位是你的月姨你可以像相信师父那样相信她,若遇到什么困难尽可以找她,她都会帮你的,要照顾好自己啊。
别再哭了,不然又要头疼了。
至。
亲爱的姩姩。”
沈余诗看着上面关心的字,好不容易控制好的情绪又被击溃了低声喃喃道:“师父……还是一如既往的…那样……什么都知道。”
沈余诗整理好情绪后抬起头来看着月瑰说道:“月姨…您说您叫月瑰…是吗?”
月瑰点了点头,而后沈余诗深吸一口气说道:“那我身上中的名为月瑰的毒,又是否与您有关联呢?”
月瑰没有任何隐瞒的说道:“是的,月瑰是我亲手炼制的蛊毒,并以我的名字任名。”
月瑰顿了顿又说道:“楠庄此人你可以相信,她是我安插进入宫中的眼线,是我送给你的心腹,也是我此次初见你,送给你的礼物。”
沈余诗沉默了一下最后真诚的开口道:“那便多谢月姨了”
沈余诗是真的感谢月瑰的,自己在这宫中算是多了一枚筹码。
毕竟免费送上门的筹码怎么能不要呢?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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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转瞬即逝。
沈余诗的身体,经过这两日的各种补品滋养也算是是慢慢好了起来,至少气色没之前那么差了白的跟死了一样。
小竹也在当天办完沈余诗吩咐的事情回来了。
而沈余诗则向沈帝请求看望良嫔想说些话,沈帝一听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儿,便挥手同意。
天牢——
沈余诗在小竹的搀扶下缓慢的行走着,前面的狱史也放慢了脚步,在前面带领着沈余诗往良嫔那里走。
牢中时不时回荡着犯人的惨叫声,与老鼠的吱吱声,地上还有一堆擦不干净,而干枯的血迹渗人极了。
走到某一处狱史便停了下来恭敬的说道:“公主殿下咱到了,这里便是良嫔关押的地方。”
沈余诗淡淡的嗯了一声,小竹便上前说道:“有劳了,先退下吧公主殿下有事会叫你。”
狱史是个有眼色的听后立马点头后先是将钥匙交给小竹,而后又屏退了四周的人随后便退下了。
小竹拿着手中的钥匙打开了良嫔所在监狱的锁,随后推门等沈余诗先进去将门关上后,立马上前站在沈余诗前面,将沈余诗护在身后。
沈余诗看着睡在满是枯草脏乱地上的良嫔,又偏头看了一下桌子上破破烂烂的碗,而后拿起桌上的碗与茶壶掂量了一下发现没有水,轻挑了下眉对旁边的小竹说道。
“拿水来将她泼醒。”
小竹听后立马叫没走远的那名狱史拿个盛满水的扁壶过来,接过扁壶之后将里面的水泼在良嫔脸上,而沈余诗则是拿出身上的帕子仔细的擦拭着双手,就像是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般。
良嫔被迫醒后直咳嗽,待抬头看清眼前的人时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嗓音沙哑尖细道。
“你个咳…贱人!咳…都是你害了我!咳咳咳……”
因为多日只进入了少量的猪食与拉嗓子的水,再加上身上多处严刑拷打出来的伤,没有及时上药就医而恶化,化脓,良嫔整个人都虚弱的只剩一口气,说出的话也有气无力再无往日的嚣张跋扈。
只是短短几句话良嫔便觉得嗓子只有冒烟。
沈余诗看着良嫔那丑恶的嘴脸,并没有被影响到,只是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良嫔淡声道。
“你还是一样的蠢良嫔,哦~不对。”
沈余诗赶忙捂住嘴,像是说错了什么话一样说道。
“不应该…叫良嫔了,应该叫你"罪人何盼娣"。”
沈余诗掩唇讥笑。
“何盼娣”这个名字是良嫔心中的一根刺,所以当她当了后宫的嫔妃之后,别人便叫她娘娘,也立刻请求沈帝给她赐名,而后,又派人将自己的父母弟弟杀死,抹掉自己在民间的一切痕迹,所以鲜少有人知道她的这个名字。
但是你做的再保密再好,也总会有走漏风声的一天。
所以当沈余诗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何盼娣便张牙舞爪的朝沈余诗扑了过去,似是要将她撕碎。
但是还没靠近便被小竹一脚踢到墙上起不来。
沈余诗没在说话只是带着小竹将门锁上之后离去,这件事压根就没必要再瞒着沈帝,反正也瞒不过,他什么都知道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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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是痛苦并厌恶自己无时无刻无意识的算计别人。
真的超级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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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科普。
古代随身携带的水壶。
古代人常用的水壶有水袋、水葫芦、扁壶等,北方游牧地区人喜欢使用动物的皮革或膀胱作为盛水器具,乡下百姓则常用葫芦作为简易水壶,高档水壶通常使用扁壶,因为用皮囊装水时间长了会带有皮革味道。
文中用到的就是“扁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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