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选拔时除了二代目火影需要到场之外,其他高层到场的并不很多,倒是火之国大名在收到千手扉间的传信后派来了使者,以代替自己观看本国忍村的中忍选拔,顺便派发下了护送使者的任务,指名让千手柱间之子千手阳太护送,以求与忍村之间的亲密关系。
由于这次中忍考试是本国忍村内部举行的,大名为了撑个场面并未像往届一般派来手下的姻亲贵族,而是直接让自己最器重的公子前来观战,随行的也是火之国兵卫府里在大名御前侍奉的武士而非一般卫门府武士。
大名派来的使者一行人正巧在正式选拔开始的前两天到达了木叶,进入村子时千手九重光还去特意瞧了一眼,见到为首偷偷朝他眨眼睛的大名公子时差点没绷住面上严肃的表情,只是和对方一样一个劲的朝对方眨眼睛,看的护卫在马车旁的千手阳太一脸怀疑人生,闹不清这两人是早就认识还是单纯的同时眼皮抽筋。
说起这位颇受大名器重的公子和九重光是怎么认识的,还得追溯到几年前他才七岁的时候,千手柱间带着他溜进了火之国国都的赌场,输得一塌糊涂,抱着自己和九重光空荡的零钱包在街上哭。
被荣升债主的九重光嫌弃丢人之后,柱间又顶着一头小蘑菇和一个刚刚从赌场里输光了钱被老板撵出来的难兄难弟面面相觑,两个人坐在赌场门口相对而泣,把在场唯一正常人千手九重光憋的不轻,又拉不动他们两个人,只好不停地给黑着脸的老板道歉。
正式选拔那天上午的第一场是奈良鹿太对月见里琴子,九重光便待在观众席上一边观战一边等待自己那场比赛的到来。
“你不是说你是火之国一款不受重视的闲散贵族吗?骗我啊,平清淳殿下?”察觉到身边暗搓搓蹭过来的某人,九重光都有些懒得说话,在国都共处的那段时光里他早就看透了这人不靠谱的本性。
回想起那段扉间出长期任务,平清淳不敢告诉别人他偷溜出宫的日子,他只觉得一阵心酸,三个人为了还上欠的债在餐馆里给人家洗了两三天的碗,建立下了深厚但九重光根本不想要的同事友谊。
平清淳尬笑:“你听我狡辩…不是,你听我解释,我当时确实是闲散贵族啊,我那个时候还没成年,父亲就没有让我干什么嘛…不过去年我就开始办事了,今年听说要往木叶派使者,我立马就来了。”
九重光不理他,只是用手肘拐了拐平清淳,示意他继续看场上的战斗。
奈良鹿太在场上并不着急向月见里琴子发起进攻,前期只是一味地躲避对方的攻势,借助场内设置的树木挡住苦无向后退去,时不时投出小型手里剑骚扰对方的下一步动作,月见里琴子却不搭茬,只是在手里剑划伤皮肤时双指并起,使用医疗忍术将伤处恢复原状。
她似是察觉到了奈良鹿太想要将她引诱到太阳下使用影操术,便直接使用瞬身术来到鹿太侧面,结印使出了一记豪火球,试图将对方逼回观战席遮挡日光制造出的阴影下。
只是不知道奈良家使用影子能不能操纵其他非生命体的影子,或者在影子中隐藏通灵兽啊…不然弄出点十种影法术岂不是很厉害。
千手九重光抵住下巴,内心吐槽。刚刚还无心观战的平清淳也被场上二人的战斗吸引了过去,看的比九重光这个需要收集对手资料的参赛者还要认真。
奈良鹿太一跃跳上树干,使用替身术躲过对方豪火球的同时一跃而下,利用制高点的优势跃到了月见里琴子的身后,在对方扭动腰轴一记后踢时顺势又向后跃动了一小步,伸手分别向重心不稳的月见里琴子前胸和腿弯处投出一把苦无,逼得她不得不顺着两把苦无制造的缝隙向斜后方侧翻,同样站在了阳光下。
“忍法·影真似之术。”
苦无落地之时,奈良鹿太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只见月见里琴子的落脚之处正好使得她的影子落在了对方的影子前方。她瞳孔紧缩,在奈良鹿太的影子延展到与她的影子交叠起来之前,顺手向对方颈脖投出了一把苦无,只可惜力有不逮,苦无擦过了对方的低垂的鬓发。她叹了口气,随后在鹿太的操纵下投了降。
“比赛结束,奈良鹿太胜,请考生互结和解之印。”本场的裁判宣布胜负后,两位刚刚还打的不可开交的考生卸下架势,向对方做出了和解之印。
随后裁判在大屏幕上放出了上午将要开始第二场战斗的考生名字。千手九重光站起身,与笑眯眯向他加油的平清淳碰拳,向场下走去。
“比赛很精彩。”他与奈良鹿太擦肩而过时轻声说。而奈良鹿太只是笑了笑,依旧是一脸懒散的无谓表情,他偏过头用手指碰了碰被苦无削下一截的鬓发:“如果是在战场上,输得彻底的恐怕会是我。”九重光没再接话,而是继续一步一步的下着楼梯,他的对手佐佐木风音则早已从观众席翻身下场,正用着一种极为挑衅的眼神看着他。
看来对方也是用刀的人。千手九重光下楼时也没闲着,他做出一副专注楼梯的模样,余光则打量着位于场地中央的对手的握刀姿势。
惯用手为右手,武士刀并未挎在腰部而是斜缚于后背,准备攻击架势时会轻微地移动左脚,看方向是准备向外侧画圆…嗯,看来是木叶流的刀术呢。
在场上站定后,九重光下压唇角微微睁开眯起的眼睛,与佐佐木风音对视,随后在对方充满战意投向他虚握住剑柄的手时重新眯眼笑了起来,随后双指结印温和地递出了话头:“我们还是先结对立之印吧。”佐佐木风音哼笑一声,一手结印另一手却已经握住了身后刀柄,在裁判一声令下的同时抽出刀刃直接向九重光刺了过来。
九重光见对方一上场就锋芒毕露直接攻来,于是便挑眉侧身躲过,右手迅速抽出打刀将对方的刀架了起来,随后立刻顺着对方的力道向其逼近,将刀刃滑向佐佐木风音握住太刀刀柄的手腕。
佐佐木风音悚然一惊,一个向后的大跳离开了千手九重光的攻击范围,双手持刀,目光滑向九重光的双脚,试图观察对手接下来的行迹。
九重光并未直截了当地追上去,而是单手结印释放水刃牙向对方抛去。佐佐木风音不敢用刀刃强接忍术,于是回以凤仙火之术,同时继续后撤。
竞技场上二人短兵相接之处立刻散开一层水雾,千手九重光压低身形于水雾中挥刀向佐佐木风音横劈而去,见被对方警觉地用紧急掏出的苦无挡住,于是左手向后腰处抽出胁差反握在手中继续向佐佐木风音反手挥去。
佐佐木风音一个后仰,顺势单手翻至七步之外,向千手九重光投掷出几枚小型手里剑,均被九重光用胁差挡下后,他立刻趁着对手抵挡胁差的空隙再次朝着对方面门使出豪火球,唇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只是这丝微笑转眼间成为了惊愕。
千手九重光感受着从前方直扑而来的火球所散发的高温,将握紧的胁差自左手中反转,从火球右方使出一记斩心静水流·揽雾,将火球切为两半,双手护住头部,将水属性查克拉覆盖全身从火球被劈开的缝隙处滑了过去,再次向佐佐木风音主动攻去。
佐佐木风音倒吸了一口凉气,侧头躲开九重光刺来的刀尖,又低头躲过转变轨迹横切的刀刃,用太刀将九重光的打刀拦在了额头上方,他压低声音,口气尚且带着些不可思议:“那到底是什么招式,我记得你之前在村子里切磋的时候用的只是木叶流啊。”
“那个啊,是我自创的刀法哦。”千手九重光踢出左脚勾向佐佐木风音试图向外画圆的脚踝,阻止了对方木叶流剑术的起势:“名字叫斩心静水流啦,很帅吧。”
“哈?帅你个头啊,你怎么创造出来的啊,骗人的吧,那个效果!”
“因为我是挂逼。”
“?”佐佐木风音虽然没听懂九重光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无语凝噎,打定主意不再向千手九重光搭话。他顺着力道将右臂与九重光的右臂相撞,二人的后背撞到一起,都开始不动声色地向在场地上展开双臂背靠背旋着踱起步来。
佐佐木左手握紧苦无做出一个向后挥动苦无的假动作,在九重光躲避时右手握紧太刀向后劈去。九重光早就料到他会使用假动作,立刻向后翻去脚尖轻巧的将佐佐木握在手中的太刀踢飞了出去,又将手中的胁差向对方刺去,在风音试图用苦无抵挡时感叹出声,把他气了个不轻。
“哎呀,我也是会用假动作的哦。”
“斩心静水流·止流——断水。”千手九重光一记袈裟斩后立刻接上了一记逆袈裟,刀刃上延伸而出的水刃牙将佐佐木风音打了个正着,只是九重光在打上对方胸口处时迅速将刀刃换成了刀背,因此没受什么重伤。
佐佐木风音立刻被巨大的力道打飞了出去,一头撞在地上晕了过去。
裁判立刻站起身开始读秒:“三!二!一!第二场比赛,千手九重光胜!”
九重光反手将打刀收入刀鞘,伸手拍了拍羽织上沾染的灰尘,才慢条斯理地收起胁差,向发出欢呼声的人群递去了一个wink。
千手扉间欣慰地望着场上看样子还没有使出全力的弟子,随大流地一起鼓起了掌。平清淳一个小跳步滑到走上观众席的九重光身边,深情地捧起九重光的手:“怎么这么帅,我也想学。”
什么教练我想学这个式的发言啊你……
“……”千手九重光嘴角抽搐,回头看了一眼正集体盯着他看的兵卫府武士们,只觉得压力山大:“您都是贵族了,我只是一介忍者而已。”平清淳听了这话也默不作声起来,闷了好久才在二人走到别无他人的准备室中时回了一句:“我觉得忍者不是贵族的工具。”
“……我知道你是真心这样想的,但是忍者的力量太过强大,而且其他贵族或是武士一向看不起忍者,你最好还是别把这种话往外说才是。”
两人面面相觑,又陷入一阵沉默。
“……小光。”
“嗯?”
“我想改革,想让忍者不再是单纯的兵器,而是一个正常的职业,就像…就像武士一样。”
原作剧情中从未提到过平清淳这个火之国公子的名字,就算那里真的有这么一个想要改革的贵族,只怕在火之国朝廷中也独木难支。千手九重光只是叹了口气,再次与平清淳碰拳:“……加油吧,我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