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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审“凶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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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圆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景赢还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见到景圆一副睡眼惺搜的模样,不免微微一笑,

“你醒了?去小厨房吃些东西吧,我刚刚吃完午膳,如今小厨房应该还没开始清理,现在还来得及。”

景圆忽然抓住景赢的手,神情古怪,又摸摸景赢的额头,然后掐掐景赢的脸蛋,

接着又掐了掐自己的手,嘴中迷迷糊糊地念叨着,“咋个回事儿?”

景赢很是关心地看了景圆一眼,景圆猛地抬头朝窗外看去,冬日和煦的阳光倏然接触到太阳,

景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逐渐适应了阳光,景圆大跨步朝外面走去,

景赢的眼光跟随着景圆,不免有些好奇。

在外面转悠了十几圈的景圆忽然回来,又想掐景赢的脸蛋,被景赢一巴掌拍开,

“你想做什么?”

景圆忽然停下来,深深看了景赢一眼,眼中是不为景赢所知的复杂,景圆一句话没说,逃也似地离开。

景圆从梦中窥见了未来的走向:

景赢成了暴君高钊身侧的奸吝,被世人打着清君侧的名气谋反,

其中最瞩目的是一个叫萧罕的男人,那个绿衣男人,也是高钊所谓的景赢的情郎。

景圆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梦中的剧情像突飞猛进般快进到这里,

前面的景赢还被阿芙蓉所引诱,神志不清,可是现在的景赢神志清醒,却是一副奸吝小人的模样。

梦中的高钊果然如景圆预见的那样是世人眼中赤裸裸的暴君,在他的治下江山动荡,百姓起义频繁,

诸侯纷纷作乱,其中萧罕被视为高钊的心腹之患,应该势力相当庞大,为高钊所忌惮。

景圆心中默念了萧罕几次,萧罕这个名字,实在是熟悉又陌生。

第一次出现在景圆的梦中,是景圆尚且还在秦州的时候,那时候景赢就说过,萧罕刻意对顾家军见死不救,

导致顾诵他们全军覆没,最后萧罕才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出现,挽救了当时大燕兵败的局面。

依照景圆了解到的情况,至少在那个时候萧罕就能将秦州收为己有,想来梦中萧罕的实力的确很是强劲。

景圆搜罗脑中关于萧罕的信息,他是清河王世子,

萧家在追随大燕先祖打江山之际曾立下汗马功劳,因此萧家先祖成为大燕唯一的异姓王。

清河王府世代镇守漳州,有独立于州府的兵权,至今已历四代人。

景圆皱着眉头,萧罕呐。

景圆想起梦中那个叫叶安的太监,应该是萧罕安插在高钊身边的探子。

景圆又回去找景赢看东宫名册,这里会记录东宫的宫人进宫前后的信息,

景圆的回来没有惊动景赢,因为景赢正盯着某张案卷发愣。

景赢手中的案卷停在一个叫罗富的名字,此人是三佛县人士,于众和三十年出生,在永宁十年被县衙判定杀人,当时才二十岁。

比较有趣的一点是,陈介家住三佛县陈家巷子三十七号,而罗福住在三十八号,

陈介在众和三十二年出生,既是邻居,又与罗福年岁相仿,他二人应该关系不错。

如今是永宁二十七年,罗富应该有三十七岁,陈介三十五岁。

罗福在永宁十一年出逃,他杀死了押送他的官兵,自此逃之夭夭,而那不久后,大水淹过三佛县,孽海滔天。

罗富此人的小像一并被画在上面——概是因为被通缉的缘故,县衙要留底,通缉犯的案卷与旁人区别开来。

景赢摸着小像上,心叹,这人长得真像罗匀。

四方脸,细长眼,黢黄的皮肤,鼻梁略塌,眼神淡漠,唇厚且略深。

虽当时的罗富尚且年轻,但与如今的罗匀还是有许多相似之处。

景赢食指敲击着桌面,眼中思索。

景赢左手侧还摆放着宋三春的卷宗,宋三春出生在永宁二年,在永宁九年的时候参加宫女选拔,被选中入宫。

景赢在查宋三春一案时曾听与宋三春亲近的婢女提过,

宋三春自打入宫,每年都往家中寄银子,就期盼着年满二十五岁被放出宫中。

那时的宋三春,并不知道,在她入宫两年后,她的家人就已经死在滔滔的河水中了。

景赢便想,宋三春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至少,在主动接近太子高旭的时候,宋三春肯定就已经知情了。

景赢又想,罗匀假借回乡探亲曾离开大理寺一段时间,但是罗匀应该早就没了亲人,罗匀那段时间又去了哪里?

罗匀认识宋三春吗?罗匀是否在宋三春的尸体上做过手脚?

宋三春到底怎么死的?

罗匀也曾勘验过陈介一家人的尸体,罗匀有没有也在陈介四人的尸体上做过手脚,掩饰掉一些东西?

景赢眉头狠狠拧起。

景圆翻动案卷的声音终于引起了景赢的注意,景赢下意识问道,“你在找什么?”

景圆头也不回说道,“翻看东宫的明细,我发现有个人很可疑,我想查查他的底细。”

景赢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景圆也刚好翻到了他想要找的人

——东宫明细上会记录进宫前的名字,景圆找到叶安后,发现叶安对应的是严安。

改姓了?为什么?

景圆蹙眉,景赢疑惑地看向景圆,“这是严德的徒弟之一,严安,他怎么了吗?”

景圆脑中倏有流光逝过,是呀,只有严德的徒弟才能在严德死后顺理成章的成为高钊的亲信,

毕竟对高钊来说,严安是太子高旭的亲信,也是值得信赖的。

景圆解释道,“他有点可疑,他在东宫离太子很近。

东宫总共有十余名来自封州的宫人,年龄大小不一,只是这名册却没有记录具体的县市。

只有与三佛县有关的宫人才有可能是宋三春的同伙。”

景赢没多想,拿过景圆手中的案宗,问道,“你可是找到了严安在三佛县的案宗?”

景圆摊手,“没有,我还在找。”

“好,我帮你。”景赢没有一丝质疑。

日落黄昏,景赢瞧着一旁高高垒起的小山高似的卷宗,不免叹口气,

这些都是被他们清理出来无关的人的信息,真正找到有用的信息只放在景赢右手侧,寥寥可数几卷。

景赢目前还没有找到叶安的卷宗,而景圆仍然还在奋战,

景赢揉揉干涩的双眼,闭目冥想,就以目前知道的信息来看,罗匀在里面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

先前景赢已经去通知刘真立即抓捕罗匀,但是罗匀已经人去楼空,

刘真下发了通缉令,声称罗匀盗窃府衙宝物,罗匀这条线也暂时断在此处。

景赢又想起陈介家中的那处密道,大理寺已经召集全城最有名的锁匠想办法开锁,但是一连几天,收获甚微,

锁匠皆称那锁结构复杂,还得一一尝试才行。

景赢等得起,景赢总觉得,现在离真相只有一层窗户纸,只是突破口还未找到。

景圆却突然止住了动作,似小心翼翼般捧起一份案卷,眼中盛满星辰,景圆捧着那份卷宗向景赢走来,

“你看,是不是叶安的卷宗?”

景圆眼中血丝密布,眼底青黑,但是神情兴奋异常,此时整个人都像在发光。

景赢一愣,接过案卷一看,果然是叶安,

案卷上记载叶安出生在三佛县下面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在永宁四年出生,是家中长子,但是家境十分清贫。

景赢又和东宫的宫人名册进行比对,确认这个叶安就是东宫的严安。

景赢还发现叶安跟宋三春都是永宁九年入宫,二人既是同乡,又是同年入宫,年岁相差不多,或许私交不错。

如果宋三春已经知道三佛县被淹没的真相,那么是不是也可以假设,叶安也知道这个事情?

景赢和景圆相视一笑,叶安就是他们的下一个突破口。

二人当即赶往东宫,趁着夜色不算太深,给太子递了拜帖。

二人刚被引至主厅等候,高旭姗姗来迟,眼中似有希冀,

景赢和景圆向他阐明叶安和宋三春等人的蹊跷之处,果然高旭眉头狠狠皱起。

景赢说道,“殿下,叶安定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还贼心不死,对殿下心怀不轨,现在是捉拿他的最好机会。”

高旭思索后点头,“先不忙杀他。”

高旭派了一伙人于暗夜潜行至叶安的房内,趁其不备将叶安绑了。

刘真已经被高旭请到东宫中,景赢见到刘真拱手一拜,

“大人,此桩事情已然明晰,接下来容臣等审问这贼子。”

刘真点头,景赢当即转向台下被押着跪下的小太监严安,神情一肃,“叶安,你可知罪?”

叶安被扣押着,却浑然没有丝毫惊慌,反而转向高旭喊道,

“殿下,奴才冤枉啊,殿下,为何无缘无故抓奴才来问罪!奴才对你忠心耿耿啊!”

高旭冷淡地撇开脸,显然不想和叶安多接触。

景赢继续说道,“你与宋三春俱是三佛县人士,私下关系如何?”

叶安辩解,“奴才自打五岁入宫,早就忘却前尘,奴才更不知道宋姑姑跟奴才是同乡,

何况宋姑姑是殿下身边的贴心人,奴才不过一个小太监,哪里敢打这种主意,更不敢和宋姑姑有任何的私下往来啊,

奴才是冤枉的啊,殿下!”

景赢反问,“是吗?冤枉?

你们是同一批进宫的宫人,又是都从封州来,在封州到云京的这一路上,当真是一点交道都不曾有?

那你房中搜出来的几件宫服上补丁的针脚,为何与宋三春绣帕上的针脚几乎是一模一样?

为何采用的都是你们封州有名的双面绣的技法?

不止如此,这几样东西连布料甚至都刚好和宋三春房中那几匹白色真纱布一致,包括你现在腰间别着的那个荷包。”

景赢话音刚落,叶安下意识捂住了腰间的荷包,然后抬头反驳道,

“这白色真纱布便宜,东宫中许多宫人都在用,又不是只有奴才用。

至于针脚,奴才怎么知道什么针脚一致不一致,都是统一去找外面绣房修补的,奴才并不明白景大人为什么抓住奴才不放?!

就因为奴才是封州三佛县人吗?奴才冤枉啊!

奴才早早离家,如今快二十年,早就想不起来家中父老的音容笑貌了,

奴才自被家人卖入宫中为奴后,也只当前尘往事都已经了断,奴才并不欠他们什么,奴才这条命早就被他们卖了一个值钱的价钱。

景大人为何非得说奴才有罪?奴才有何罪?奴才什么都没做过啊!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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