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鼻青脸肿的小丑被关进车里，蝙蝠侠问，“吉姆，是谁叫你来的？”
戈登顿了一下，看向他，“你知道小丑女刚在剧院里大闹一场了对吧。”
“但他们都以为那是秀的一部分，”蝙蝠侠冷漠的说，“哥谭剧院有时会做一些突发演出，那是特色，我不认为这群脑子里只有艺术的人有能力辨别出它们之间的区别。吉姆，谁叫你来的。”
戈登皱起眉，“我会回去问一下接线员的。”
“到时候告诉我。”
“我会的。”戈登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松蝙蝠侠，我们会找到那个凶手的。”
“小丑的证词不可信。”
“他没理由骗你。”戈登看着蝙蝠侠向小丑走去，深深地叹了口气。
“哦我可怜的布丁……”小丑女戴着手铐，正安慰着小丑，“看看这张脸，都被小蝙蝠弄花了……”
小丑此时安静的待在车上，看着埃利奥特的尸体被包起来，嘴都撇的像挂了两个油瓶，他低声嘟囔，“这真不是我干的。”
“那就假设这不是你干的。”蝙蝠侠站到他面前，“你之前提到的‘巨大的R’是怎么回事。”
“哦！哈哈！那个！”小丑又笑了，“我给你的饯别礼！你还喜欢吗！”
蝙蝠侠一语不发，思索着上次遇到小丑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看着蝙蝠侠这幅样子，小丑惊了，“什么！你居然不知道吗！天哪亏我准备了那么长的时间！难道哑火了？不应该啊！那么多炸弹呢！”
蝙蝠侠的眼角微眯，果然，那天晚上本该是有后续的。
但是被谁处理掉了。
“是谁把那些在你之前弄完的！”小丑气急败坏，“居然敢破坏我和小蝙蝠之间的游戏，我饶不了他！”
得到这个消息后，蝙蝠侠就扔下大喊大叫的小丑离开了。
他需要回去换身衣服，他得把埃利奥特的尸体带走。
回到蝙蝠洞，阿福就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他的手机，“是从警局打过来的电话。”
布鲁斯沉默的看着他，过了一会他接过了电话。
“您好。”
“您是理查德格雷森的父亲，韦恩先生对吧。”
布鲁斯怔了一下，“是的，我是。”
“我是雷德洪，布鲁海文警局的局长，我们刚刚安顿好了迪克……呃，是这样，他在公寓里遭到了袭击，身上被捅了好几刀，他现在已经被送进了病房。”雷德洪关上灯，拉上了病房门，没有发现一闪而过的红色从他背后的门后经过。
听到这话，布鲁斯睁大了眼睛。
“虽然医生说他没事，但……总之，他的房东报了警，”雷德洪捂住脸，叹息着说，“他……我想，如果可以，你明天有时间过来吗？”
布鲁斯怔了两秒，在雷德洪的询问下回过神来，说，“当然，呃，我会去的，我会的。”
布鲁斯挂断了电话，过了没到两秒，另一通来自警局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像每一个难以置信的人一样恍惚的和戈登说完了话。
挂断电话后，他拿着手机愣怔着。
阿福担忧的看着他，“先生，我没想到……天哪……”
布鲁斯闭了闭眼，对阿福说，“阿福，准备我的西装，我得先去接汤米。”
“好的老爷。”
布鲁斯换上西装，从书房匆匆走出，但在出来的瞬间他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拿出了手机，看到了罗宾的召唤标志。
罗宾有危险。
布鲁斯捂住了头，感到一阵眩晕和恶心。
阿福死死盯着布鲁斯手里冒着不详红光的手机。
“阿福，阿福你去……”
“父亲？”
这时候伊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拿着急救箱，正往上走。
他疑惑的看着他，“这么晚了你们杵在这儿干嘛？”
布鲁斯皱起眉，问，“伊本，你……”
突然他睁大眼睛，语出惊人，“难不成你要去密会灰姑娘？！”
韦恩大宅瞬间一片寂静。
布鲁斯沉默片刻，艰难的忽略了灰姑娘，把问题问完，“……你拿急救箱做什么？”
伊本托着药箱，回答，“没什么，只是得给迪克换一下绷带而已。”
布鲁斯愣了，接着他想起那只能进行空间跳跃的红色的三头犬在和迪克一起离开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他忙问，“迪克他还好吗？”
“还行，哦阿福。”
阿福接过药箱，“请让我帮你拿。”
“谢谢，”伊本继续和布鲁斯说，“死不了，在家待几天就能痊愈了。”
高速治疗。实打实收到过治疗红利的布鲁斯放下了心，“这真是今天晚上我听到最好的消息了。”
伊本笑了一下，“是吗？好了，我要上去给他打绷带了，他说一会他还得回去去值夜班。”伊本摇了摇头，“伤成那样还想着工作，他真敬业。”
布鲁斯神色古怪的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快去吧。”
“对了老爸，”伊本说，“提姆哥刚才叫我去古堡探险，一会我能去吗？”
布鲁斯深深地注视着他。
伊本双手合十，对他发起了狗狗眼攻势，“求你了——”
布鲁斯严肃的看着他，“阿福跟着你去。”
“不，我要自己去，古堡冒险的精髓就是没有大人，有大人在就没意思了。”伊本笑嘻嘻的说。
阿福在布鲁斯说话之前从衣兜中取出一个智能手机，“那么请带上这个，一定要给我们发信息保平安好吗？”
“没问题。”伊本把手机放在卫衣肚子前的兜里，对布鲁斯挥了挥手，“那我就先去给大哥缠绷带了。”
布鲁斯目送伊本上楼，对阿福点了点头，大步离开了大厅。
伊本回到房间，迪克正躺在他的床上，现在他已经能坐起来了。
“我不想回去。”迪克心累的看向自己最小的弟弟，“我真的很累，伊本，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伊本微笑，“但是你有夜班对吧，你可是警察，可不能搞擅离职守这档子事。”
瑟波洛斯在一旁呜咽附和，阿福板着脸，在憋笑。
迪克死鱼眼，你为什么不干脆说我得去夜巡呢，这破义警工作真特么操蛋。
伊本笑着看着他，似乎明白他在骂什么似得，用小手拍了拍他的手臂。
“但是伤要怎么办？”迪克问，“我不可能一晚上就好全，医院已经通知警署了，要是明天早上他们发现我的伤全好了我要怎么解释。”
“你不用解释。”伊本轻轻把他手臂上的纱带解下来，“高速治疗的作用主要还是辅助。”
纱带轻轻扫过伤口，露出了依旧新鲜，但不再流血的截面。
迪克吃惊的看向伊本。
“止血止痛，消除负面效果是首要目的，伤口愈合只有在呆上足够时间或者受到医护人员的牵引才会生效。”伊本把沾血的纱布放到一边，用止血贴贴在了伤口上，“这是为了尽可能快的让轻伤者重归战场，让中度受伤者伤口不会恶化，防止重伤者死于伤口感染和失血过多。”
战场。
迪克和阿福捕捉到这个词，两人对视一眼，阿福问，“请问，战场是？”
“嗯，这个不用担心，这里是不会出现的。”伊本抬起迪克的另一只手开始处理。
阿福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很快伊本就把迪克身上的全部伤口全部处理完了。
“哦对，”伊本用大拇指在迪克脸上的伤疤轻轻抹了一下，那里的伤口就缓缓消失了，“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迪克活动起身体，发现那些伤确实不会再困扰他了。
“记得明天早上在脸上补一刀啊。”
迪克无语凝噎，“伊本，你……”
伊本神色自若的看向他。
“……没什么。”
伊本拍了拍瑟波洛斯，“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迪克和瑟波洛斯离开了庄园。
伊本看向阿福，“阿福，能再拜托你件事吗？”
“当然了少爷，什么事？”
“能去酒窖给我拿一瓶红酒吗？”伊本笑着说，“我要诗培纳。”
诗培纳，又名小鸟，出自三杯奖持有者犀牛庄。
非常厉害的酒庄，在整个意大利中也是前排位置的酒庄。不过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这杯酒的酒标确实如他的昵称一样画着一只站在田野中的小鸟。
从酒窖中拿诗培纳——去蝙蝠洞接罗宾。
阿福不动声色的弯下腰，“好的少爷，我现在就去。”
迪克回到了布鲁海文，他悄悄进入自己的公寓，把背包顺走。
伊本把他送回来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他穿上夜翼制服去夜巡，不能让人发现他与夜翼之间的联系。
尤其是赛高，迪克戴上多米诺面具，把卡里棍背在背上，他必须在今晚去见赛高一面。
用夜翼的身份。
夜翼飞翔在布鲁海文的楼宇之间，寻找着那个黑绿色身影。
很快他就发现了在布鲁海文电视塔上蹲着的赛高。
很显眼，夜翼心想，他在等我。
“嘿，在等人？”
赛高看向身后，那个胸前有一只大蓝鸟标志的家伙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朝他走了过来。
夜翼坐到他身边，双脚悬空，嘴角带着让他不爽的微笑。
“等了多久？”
“没多久。”赛高看向夜翼，“你之前去哪了？”
“在飞机上。”
赛高挑眉。
“晚点了。”夜翼感叹，“诶！以后再也不坐飞机了，晚点真的会很要命。”
坐飞机到这儿的赛高无语，“你没早点订票就别怪人家晚点啊。”
“这不是有事嘛。”夜翼随口回复，“鬼知道我没在的这几个小时会发生这种事，这几天布鲁海文挺和平的所以我就挺放心的，结果刚回来半天迪克就被捅进医院了，就离谱，还好有你在。”
夜翼笑眯眯的对赛高道谢，“谢了兄弟。”
赛高冷哼一声。
“但是我不明白。”夜翼神色严肃起来，“你之前说过要杀迪克，这次为什么要救他？”
赛高望着眼前的城市，默然不语，脸上的面罩遮挡了他的表情，夜翼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夜翼站起身，“算了，不关我事，只要你不再想着去杀他就行了。好了，我要走了，别再作恶了，知道吗。”
“滚你马的。”
“嘿！你怎么骂人呢。”
赛高顿了顿，恶狠狠地说，“要走就走你的，跟我说什么。”
“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了呢。”夜翼笑嘻嘻的躲开赛高撇来的飞镖，“开玩笑的。”
赛高也站了起来，他转身面对夜翼，“你想把我逮捕归案。”
“毕竟你无缘无故的杀了两个警察，”夜翼用左手比了个二，“但……现在你又救了一个人。”用右手比了个一。
他想了想，“新泽西的警察也算吧，那一只手就数不过来了。”
赛高冷笑一声，“我要杀了你。”
“你才不会。总之，”夜翼放下双手，摊了摊手，“我现在有点纠结要不要抓你。”
“优柔寡断。”
夜翼耸肩，“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还要杀他吗？”
赛高再次沉默了，过了一会他后退两步，从电视塔上一跃而下。
夜翼快步跑到边缘，看着赛高荡走，双手做喇叭状对他大喊，“那我就当你不会再找他麻烦了啊！”
赛高在半空对夜翼比了个中指。
夜翼笑了起来，他蹲下身，目送赛高的身影消失在街道中。
脸上的表情有些忧郁，接着他挠了挠头，嘀咕，“诶，我当时都特意提到雷蒙德的名字了，祖父怎么就不多提一提呢，我还以为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呢，结果弄了一身伤还啥都没打听到。”
他双手环胸，心想，但是雷蒙德确实和猫头鹰法庭有关系，而我原本可能确实应该是猫头鹰法庭的预备军。
“还好B把我带回去了。”夜翼叹了口气，向着和赛高离开相反的方向从电视塔上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