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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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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音还没有看清那人到底是谁,那抹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蓝菊问道:“主子,您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

蓝菊扶着她,“主子,宴会就快开始了,我们快些走吧。”

“好。”

刚刚的那抹身影进了暖香阁,那人沈音确实很熟悉,正是白诗言。

李之乐斜倚在贵妃榻上,白诗言迈着碎步,低头走到李之乐的身旁,给她行了礼。

“表、表姐。”

李之乐睨了白诗言一眼,身旁的婢女正在给替她涂指甲。

许久,她才挥手,“起来吧。”

“多谢表姐!”

李之乐缓缓从榻上坐起,她微微抬眸,一眼便看到了白诗言午时从园中摘的红梅,随风摇曳的玫红,刺得她眼睛生痛。

再看看身旁的白诗言,微弱的日头打在她的脸上,墨发也随风微微舞动,衬得她愈发肌肤胜雪,白嫩的肌肤吹弹可破,杏眼嵌于芙蓉面上,眼底带着些许濡湿,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再看看自己逐渐松弛的皮肤,整个人就像一具快死了的干尸。

在王府蹉跎了这么些年,檀郎应该不会嫌弃她的吧。

李之乐一直盯着白诗言看,她的眼神里溢满了不屑,长成这样又如何,檀郎还不是把这贱人送入王府了。

一想到白诗言以后会和自己一样苍老,李之乐的心情顿时就好了不少。

她假模假样地拉住白诗言的手,“马上便要赴宴了,妹妹可是准备好了?”

白诗言的手心冰凉,她对上李之乐的眼睛,“都准备好了。”

“只是、只是我必须要给安王献舞吗?”

“那是自然。”

李之乐从榻上下来,“妹妹要记得,若不是那日王爷救了你,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白诗言低头,“王爷大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李之乐笑得很是肆意,“既然没齿难忘,那今晚便好好表现,让安王迷上你,如此王爷定会感念你的 。”

她拍了拍白诗言的肩膀,“知道了吗?”

白诗言点头,“知道了。”

李之乐推着白诗言坐到梳妆台前,她拿起银篦替白诗言梳着发,白诗言连连站了起来,“多谢侧妃,不过梳发之事还是民女自己来吧!”

李之乐紧紧按住白诗言的肩膀,她只得重新坐了回去。

李之乐自顾自地拿起梳子,“还是我来吧!”

白诗言惴惴不安地坐在那里,“多谢侧妃!”

李之乐把白诗言头上的发饰都拆了下来,她的动作很野蛮,银篦上缠绕了许多头发,不用说,那是她从白诗言头上扯下来的。

头皮阵阵发麻,白诗言忍不住“嗞”了一声。

李之乐用得劲更大了,丫鬟红桃看得心里也是一阵发麻,随后,她随手一掷,那些首饰全都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只银色的簪子落到了红桃的脚边,红桃被李之乐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白诗言张了张嘴,“我的簪子……”

李之乐一脸鄙夷地看着她,随后用娇柔的声音说道:“不过是些破铜烂铁罢了,待会儿我送些好的给你。”

“红桃,去把我的首饰盒子拿来,”

红桃连连回过神来,“是、是,小姐奴婢这就去拿。”

白诗言趁着空隙,快速挣脱掉李之乐的束缚,去地上捡起那只银簪子,她把簪子紧紧抱在怀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这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了。”

白诗言的眼泪似琼珠一般滚落在地,眼皮微阖,方才眸中的光亮瞬间便暗淡了下来。

李之乐有些心虚,她不断绞着手中的帕子,道:“既是你娘的遗物,你怎么不好好收着,还要戴出来显摆。”

银簪上镶嵌了一块翡翠,此刻那只簪子正光秃秃地躺在白诗言的怀中。

地上漂浮着细小的翡翠颗粒。

白诗言还在不断啜泣。

眼看着时辰不早了,腊八宴就要开始了,白诗言的妆发还是凌乱的,李之乐也有些慌了,连连把白诗言从地上拉起来。

要是误了靖王的事可不好。

看白诗言的眼睫微微轻颤,豆大的泪珠正好掉在了李之乐的云锦鞋上,它们不断下坠,倏然,李之乐感觉脚背一凉,她低头,才知晓脚上是白诗言的眼泪。

她连忙用帕子捂着嘴,看她那表情,好似下一秒就要吐出来。

李之乐瞪了一眼白诗言,又冲红桃喊道:“快给我拿一双新鞋来。”

“是。”

鞋拿来了,红桃扶着她坐下。

红桃刚给她脱下一只鞋,一道黑影便从窗边闪过。

她瞬间便清醒过来。

李之乐也顾不上脚上有没有穿鞋,一瘸一拐的便向内室奔去,临走时把白诗言也拽了进去。

她迈着轻盈的小碎步,缓缓向前走去。

一个高大的身影立于支摘窗边,寒风一拂,他鬓边的碎发随风轻扬,李之乐的心也随之牵引。

泪珠在她眼里开出了花,微微一用力,晶莹的泪珠便似水流一样簌簌下坠。

许久,她微微张唇,破涕为笑,“王爷,你来了。”

红桃看到如此景象连连拉着白诗言向外走去。

李之乐继续向前,伸出双臂紧紧搂住眼前人的腰,“檀郎,这么久了,你终于来看我了。”

李之乐口中的檀郎,正是靖王顾逸飞,他是当朝五皇子。

顾逸飞穿了一身夜行衣,脸上蒙着面,他毫不留情地掰开李之乐的手,冷声道:“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白诗言怎么还没有收拾好?我不是早早便交代了让你好好替她梳洗的吗?”

顾逸飞的话中尽是责备之意。

她的嘴张了又张,许久还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

她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不相信自己日夜心心念念的檀郎竟为了一个外人,如此对她。

或许是察觉到了李之乐的情绪,顾逸飞这才上前用僵硬的臂膀把李之乐搂在怀中,“乐儿,本王知道这些年来你在王府中受了不少委屈,你要相信本王,等本王坐上那个位置后便来娶你。”

她闭眼紧紧搂住顾逸飞,“檀郎,你说得可是真的?没有骗我。”

顾逸飞愣了几秒,换上笑脸,“本王怎么会骗乐儿呢。”

李之乐在顾逸飞的怀里蹭来蹭去,眼泪全都沾染到了他的夜行衣上,他不着痕迹地把身子向后挪了挪。

“我就知道檀郎不会骗我!”

顾逸飞揉了揉她的头,“乐儿,宴会就要开始了,你还是先替外面那个丫头梳妆吧!”

李之乐噘嘴撒娇道:“檀郎,你就知道使唤我。”

他叹了一口气,柔声道:“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乐儿的眼光最好,此等大事交给旁人我终是不放心。”

她笑笑,“檀郎就知道打趣我。”

李之乐恋恋不舍地从顾逸飞的身上下来,“檀郎,那我去给她梳妆了。”

“好!”

待李之乐走后,顾逸飞立即收起了嘴角的笑意。

约摸着一炷香的功夫,李之乐便给白诗言梳好了妆。

顾逸飞也推门而出。

李之乐给白诗言挽了一个简单的云鬓髻,又给她拿了一件枣红梅纹绸缎夹袄。

眼波流转,黛眉若山,皎洁似月的玉颈微微抬起,一双杏眼饱含柔情,再加上那眼底还未干的泪珠,一颦一笑,尽显仙子之姿。

李之乐看了一眼白诗言,眼中闪过一丝妒色。

恰好此刻顾逸飞也推门而出,他看到白诗言也微微有些愣了神。

李之乐的目光一直粘在他的身上,他的一举一动她尽收眼底。

李之乐又瞪了白诗言好几眼。

白诗言对着顾逸飞福了福,“王爷。”

顾逸飞抬手,示意她起来,接着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本王手下的人说,在南山那一带看到了你母亲的身影。”

白诗言一惊,“真的?”

顾逸飞负手而立,“本王从不打妄语。”

“若此次你把我那个六弟哄好了,本王定会为你找到你的生母。”

白诗言当即跪下,“民女多谢王爷!”

随后,顾沐阳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枚银簪,那款式和方才碎了的那支极为相似,“这是他们找到的。”

白诗言立马从顾逸飞的手中接过那枚簪子,她的眼泪又不断地下落,她认得,这是她母亲的簪子。

许久,顾逸飞缓缓开口,“宴会快开始了。”

李之乐立马会意,“那王爷,我们就先告退了。”

语罢,她便拉着白诗言去赴宴了。

*

沈音今天穿了一件青绿色的对襟夹袄,发间插了一只翡翠玉簪,身披一件藕荷色斗篷,边缘缀着些许白狐的绒毛,一举一动尽显温婉。

走在远处,佳肴的香味便向四方飘散,沈音不觉咽了口水,说实话她还真的有些饿了,马上应该没有她的事,她可要好好大吃一顿。

隔着老远,她一眼便看见了座上的顾沐阳,只见他身着一件墨色狐皮大氅,坐姿很是潇洒,手拿瓜果,眼神迷离,正静静欣赏着歌舞。

丫鬟捧着琼浆玉露上前,他伸出手,慢悠悠地执着酒杯,仰头,杯中的酒尽数倒入口中。

她好像看到了书中的顾沐阳,潇洒、不羁。

座位都是按照尊卑排列的,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座位自然在最后面。

蓝菊带着她向前走,她正欲落座,倏觉鬓边一热。

好像有人在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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